即便出動了整個白玉京的守衛,甚至還租借了陰差充當守衛,白玉京還是亂了。
有心潛伏的鬼怪伺機而動,把水攪得一片混亂。
為了花燈節而裝扮點綴的街道變得亂七八糟,滿地狼藉,憤怒的鬼怪們四處打砸,肆意毆打其他鬼怪。
到處都是一片亂象。
這裡面有多少渾水摸魚,故意升級爭鬥混亂,多少順水推舟,沉溺於破壞的快意,不得而知。
但這場混亂並沒有持續多久,在街上打砸四處破壞的鬼怪很快因為身上長出幼芽,嚇得肝膽俱裂,一片發熱的腦子清醒過來,雙腿發軟。
有的偏偏不信邪,伸手就要去揪幼芽,痛得撕心裂肺,慘叫連連,最後一狠心連根拔掉,破壞的更加起勁。很快有新的幼芽長出來,吸收法力迅速成長,開出美麗的花朵。
越動,寄生種越活躍。
賣花的小童提著小花籃,臉上一派的天真無邪,一隻手捏著一朵鮮花,放到鼻子前輕輕嗅了嗅。一道金光飛過來,目標赫然就是這個小童,這金光十分霸道,沿路遇見的鬼怪通通灰飛煙滅。卻在撞到賣花小童之後,如雲霧般消散。
發出金光的是個道士,周身纏繞著金光,進可攻,退可守,威力霸道,且隱隱有雷光閃爍。
小童隨意一手便知道是個硬茬,對方自然不敢放鬆,立馬把他作為目標。
可惜卻被耍著玩,道士在賣花小童面前猶如剛學會走路的孩子一樣笨拙,絲毫占不到一點便宜。明眼都能看出來,若非小童手下留情,哪有他繼續蹦躂的份。
「大哥哥,你們來的時機好湊巧哦!」小童笑嘻嘻道。
就像混亂開始的哨聲,一下子引爆了整個白玉京。
有心的,無心的,都被捲入進來,一發不可收拾。
這道士氣喘吁吁,絲毫沒有因為小童表現出來的天真無邪而放鬆,反倒心裡一陣陣收緊。
「你們鬼怪為禍人間,我等修行之人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他咬牙,「今天我敗在你的手裡,但人間正道不會因為區區一次失敗便放棄,終有一天會剷平這鬼窟,還人間一片安寧!」
小童噗嗤一聲笑了,嘲諷譏笑的不能更明顯,氣得那道士臉皮浮現一抹薄紅。
「大姐姐,大哥哥,他是這麼說的,你們怎麼看?」小童扭頭問。
黎畫瞥了一眼賣花小童,配合道:「聽聞有鬼主意圖製造混亂,以大舉入侵人間為威脅,逼迫地府對鬼界退讓,減弱對鬼界的轄制。我還在奇怪,這個計劃看似可行,卻充滿做夢一樣的幻想。若當真入侵人間,地府和天庭都不會坐視不管,勢必會聯手,若只是威脅,好像也不是那麼有用,再怎麼張牙舞爪,不過是虛張聲勢。現在我懂了,如果是人間自己來捅這個馬蜂窩,錯便在人間,地府天庭對鬼界只能以安撫為主。」
那道士立馬愣怔,眼睛越睜越大,聲音顫抖的問:「你……你說什麼?」
黎畫反問:「你難道沒聽見鬼群中那些煽風點火的話?」
道士臉色頓時慘白,他當然聽見了,卻沒有在意,只以為是鬼怪惡性難改。
他猛然搖頭,咬牙道:「你們騷擾涼州郡,強迫他們信奉白玉京,獻上祭品……如今人間大亂,鬼怪趁火打劫,多的是滋擾凡人的禍事,這總沒有錯!休要把一切罪名按到人間,讓我們背負上這禍害之名!」
黎畫慢悠悠道:「要不是白玉京及時關閉,信不信這些鬼怪一蜂窩湧入人間,報復社會?」
「……」
「別說什麼先下手為強,反正你們進來前,他們確實還算老實。人間認為鬼怪都不是好東西,身為鬼怪就是原罪,地府和天庭可不是這麼想。為了舉辦花燈會,我可是特意向地府和天庭都發了邀請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