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气越来越热,过几日得把浑天监唤来看看是不是天有异象。兴许是……”
话音戛然而止。
齐光手中摇晃的团扇也停住了,一双水眸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
路离正觉诧异,顺着齐光的目光望去,很快的便见到一个穿着杏色衣裳的姑娘,梳着反绾髻,一支水碧含珠步摇在烈日下熠熠生辉,是个容貌妍妍的美人。
齐光说道:“京城里竟有如斯美人,寡人竟不曾见过。”
路离说:“陛下怎会没有见过?那是陈尚书的嫡女陈南珠。陈尚书给陛下呈上的画像中应该有陈姑娘的画像才对。”
有是有,但不长这个样。
齐光瞬间就明白了。
她扶额叹道:“想必陈立误会了,以为寡人想抢他的女儿。”
罢了,她也不跟他计较。
说话间,陈南珠已经在丫环的搀扶下上了一辆马车。路离刚想说什么,齐光便吩咐车夫:“跟上那辆马车。”
路离诧异地问:“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齐光道:“陈立越是藏着遮着便越是可疑,这陈南珠一定是个蕙质兰心的姑娘。寡人去试探一番,寡人的弟媳妇得是京城里最好的姑娘,一个也不能错过。”
路离没有出声,淡淡地笑了笑。
。
约摸小半个时辰,陈家的马车才停下来了。
丫环扶着陈南珠下了马车,并打起一把竹骨伞。陈南珠仰头望了望匾额,好一会才与丫环一道走进庙里。齐光也下了马车,抬眼望去,红木匾额上写着三字——月老庙。
路离轻笑一声。
“来月老庙的姑娘不是有了心上人便是想要求一段姻缘,依我所看,陈姑娘应该属于前者。”
齐光挑眉:“此话怎么说?”
路离道:“此时未时已过。阿昕有所不知,来月老庙求姻缘的也有讲究时辰,一般而言午时之前最佳,倘若是午时过后再来便显得没有诚心。你看看,如今月老庙里也没几个人了。倘若陈姑娘当真想求姻缘,必定不会挑这个时候来。”
“璟衡观察入微,我甘拜下风,只是你方才说错了一句。”齐光笑道:“你说来月老庙的姑娘不是有了心上人便是想求一段姻缘,此言差矣,莫非你认为我不是姑娘?”
路离含笑:“阿昕与旁人不同。”
“身份不同么?”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喑哑:“阿昕并无心上人,亦不想求姻缘。”
她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进去吧,我倒想看看陈南珠的心上人会是谁。”说罢,她疾步迈入。路离眸色微沉,随后也迈步跟上。
月老庙里有一棵粗壮的树,上面挂满了红布条,远远望去像是一株红柳,微风拂过时,隐隐带有女儿家的清香。
齐光四处环望,并没有见到陈南珠的身影。
路离轻声道:“隔壁有个耳房,唤作红线轩,在庙里求签后都会去红线轩寻人解签。”
齐光面色古怪地瞅了路离一眼,道:“你经常来?”
路离笑道:“只来过一次。”
“求姻缘?”
路离道:“我有未婚妻,又何须求姻缘?”
听到此话,齐光登时猛咳了几声,问:“你来月老庙是为了什么?”
“因公而来。”
齐光顿时不知该如何接此话,索性扭回头,大步往红线轩走去。穿过石拱门时,有道杏色人影冷不丁地冒出,目光森冷,一把锋利的匕首横在了齐光的脖颈前。
“你是谁?为何一路跟着我?”
齐光定睛一望,原是陈南珠。脖子前的匕首寒光森森,齐光倒也不怕,神色如常地道:“我并没有跟着你,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