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的呼吸喷在脸上,霍皙会下意识轻颤嘴唇。
那是她还想继续时的习惯动作,可是不好意思说,就每次都这么茫然娇憨的看着他。偏偏沈斯亮又是个折磨人的高手,他不死不活的等在那儿,就喜欢看她心里急的痒痒。
等到她不高兴了,撅起嘴了,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了,沈斯亮又拉住她,在她羞愤的眼神中,低头就喂进去一个深吻。
深到什么程度呢。
深到霍皙只有小声呜咽来反抗他的粗暴行径。
她用手推他肩膀,沈斯亮反手钳制抓住,她嘴唇又软,经不起蹂躏,却很能激起男人深深掩埋在骨子里的暴力征服欲。啃噬够了,他又低头转战她的脖子。
他一直对她的颈部很迷恋,温热,馨香,会随着她身体感官不自觉仰起,露出大片肌肤。
两个人在昏黄的灯光下,房间整洁的大床上,什么都不管了。
衣衫满地,撕咬舔舐,口水交缠,像是原始的两头小兽,尽情发泄着心里压抑着的长久情感,最后关头,沈斯亮拉开自己和她的距离,喘着粗气。
“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霍皙半裸,一把搂过他的脖子,反口咬在他喉结上,野蛮撒娇:“来不及了!”
我都这样了,还能往哪儿走?从看他头也不回的就转身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来不及了。
一场极为酣畅淋漓的极致体验,痛和快感兼具,两人全程没有任何言语交流。
最后霍皙告饶,把脸埋在枕头里哭,头发乱七八糟糊在脸上,沈斯亮给她拎起来放到枕头上躺好,又把被给她盖上,起身去浴室洗澡。
这场情事发生的突如其来,过程蛊惑人心,可到了结尾,却让人难以收场。
唯有互相沉默。
……
第二天一早,沈斯亮先醒过来,他的生物钟一向很准,尤其是心里装着事儿的时候,房间遮光没拉,只有薄薄一层白色的日光帘。
招待所后头正对着一面山,郁郁葱葱的绿色伴着天光透进来,一室静谧。
霍皙睡得正安稳。
她睡觉的时候趴在床上,脸朝里,呼吸声很轻。
沈斯亮无声穿衣洗漱,然后对着镜子整理仪容仪表。他今天破天荒的换了军装,标准正式的夏常服。
霍皙扭过头,睁开眼睛,黑漆漆地盯着他。被子盖到她胸线以下的位置,露出大片脊背,女人年轻柔软的线条在晨光中非常美好。
从镜子里不经意撇她的目光,沈斯亮顿了一下,他扣好衣领最后一颗扣子,想了想,走过来。
“我出去一趟,看个朋友。”
她说话的时候嗓子是哑的,张一张嘴,略觉羞耻,霍皙闭上眼睛,把头转过去:“我走的时候给你锁好门,你记得带房卡。”
她越这样,沈斯亮越心疼。
想起昨天小伟跟他说的话,沈斯亮用手摸了摸她毛绒绒的头发,有点诱哄的趋势:“你……跟我一起去?”
霍皙冷笑:“我要开会。”
沈斯亮收回手,本来想再和她说点什么,终究还是没跨过自己那道坎儿,面子的坎儿。他起身,关上门,说:“我走了。”
……
其实沈斯亮是一大早去医院给小伟送早饭的。
他在南京待的时间不多,北京那边还有很多事儿压着,就这两天假,想趁着今天多陪陪他,他在医院不远的地方给小伟和他媳妇带了点早餐,上楼的时候,护士正在抽血。邢菲在病房里端着水盆要去洗漱。
俩人在楼梯间遇见。
沈斯亮跟她点点头:“嫂子,今天我陪着小伟,你回家好好照顾孩子吧。”
邢菲有点不好意思:“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