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不得其解。
这天晚上是各班开班务会,主题是谈入伍两月的训练体会,排长和陈指导员参加六班班务会。排长是场站的一个老班长,叫李三宝,是一个很和气的河南兵。六班从汪海、陈维同开始,一个个严肃认真,侃侃而谈,指导员和排长很满意。
二十一点,全营就寝。一晚无事,凌晨二点,忽然“嘟嘟”的尖厉哨音划破夜空,副营长在院内大声下令,“全营紧急集合!”
陈维同大喝一声,“紧急集合!”全班人都从睡梦中蹦起,摸黑快速穿衣打背包。蒋南光“呀”的低声惊叫了一声,虞松远一边摸黑忙活一边问,你怎么了?
黑暗中蒋南光带着哭腔说,“大酱,他妈的一碗大酱洒被子里了。”原来是慌乱中,蒋南光将藏匿在枕头旁边的一小盆辣椒面酱掀翻了,全部扣在被子上。在别人听来,还以为他叫的是大将(酱)。
虞松远自己的被包已经打好,他摸索着拿起蒋南光被上的小盆,在被子上舀了几下,将多数面酱舀进盆里,然后,快速将蒋南光的被子打好,几人背起背包,一起冲出门外。此时,大家都在从各班宿舍往外冲,六班并未迟到。
全营列队完毕,几个场站的作训参谋、军务参谋,顺着队列检查了一遍后,场站文站长看看表,对营长和教导员说,“优秀,解散!”
大家回到房间,纷纷小声问刚才怎么回事,蒋南光带着哭腔骂道,“cāo他妈的紧急集合,狗ri的紧急集合。班里搞,排里搞,连里搞,营里搞,场站也要来搞。倒霉透了,把一盆大酱全扣被子里了。”大家都忍不住小声笑起来,说以后就叫你“大将”(酱)吧。
第七章 张氏报恩
蒋南光说,“这名我当不起,刚才我都吓尿了,幸好老大出手,要不然全完了。以后,老大,你就叫大将吧,带着兄弟们冲锋陷阵。”从此开始,新兵们逐渐都知道了虞松远的外号叫“大将”。
虞松远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了,大将,大将,大将还好吗?
他忽然想起新兵出发时,大将不依不舍地追逐军车的情景,与大将在河滩上的相濡以沫,以及大将与林雪嬉戏欢闹的温馨场景。他忽然很想大将,想林雪,想父母、小爷小婶和家人,我的亲人们,你们现在都还好吗?
就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后半夜再也睡不着了。
jing卫连忙活了一阵,一无所获,食堂还是不断地报告食品被盗。副连长连自裁的心都有了,他找营长与教导员负荆请罪,承认自己没有完成任务,实在找不到被盗的原因。谁知,教导员和营长却说jing卫连圆满完成了任务。
朱副连长目瞪口呆,这算怎么回事?
送走jing卫连,张广进与郑宝钢相视而笑。前几天场站的夜检,已经让他们知道食品的去向,六班喷香浓郁的辣椒酱香味,让他们的“劣行”暴露无遗。“问题是,他们是怎么弄的,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郑宝钢问。
“上面和下面!”老赵指指房顶,又指了指地下。
“房顶和下水道?怎么可能?”
“我全面检查过,气窗上有人动过的痕迹。从气窗进入室内,偷了鱼再返回,只需要几秒。这里的下水道给排水系统,都是ri本人建的,有他妈两米高,直通山后面的山涧里。它也是营区的雨水排洪道,它与厕所的排污道是分开的,厕所是排入化粪池。你明白了吗?”
“这些熊兵,这些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我得组织人去抓。”
“算了,你们抓不住。不过,现在先别惊动他们。对他们来说,这几米高的房子根本不是障碍。即使没有下水道,他们也有别的办法可以进入厨房。让他们偷吧,几条鱼而已,也算是训练……”
张广进没有说完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