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喜从何来啊?”老太太见到儿子十分欢喜,乐呵呵地问。
“儿子今个儿上朝的时候被告知,皇上要给咱家四姑娘和沈府的大公子沈青昊赐婚,让咱们赶紧布置宅子,五十一日后是吉日,早晨宫中使来宣旨赐婚,紧接着沈家要来送聘礼呢!”
“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竟然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老太太听到也喜出望外,虽说觉得有些突然,但还是欢喜压过其他,忙不迭地说,“那赶紧差人去买东西布置,这还有十一天,布置倒是好说,这几日什么都别管,晨昏问安也不用过来,就安心在房里做衣服鞋袜。彩绸、礼饼、礼香烛什么的也要提前做好……”
“老祖宗,瞧您欢喜的,这些个自有下人去忙活的,您就安心等到时候孙女女婿来给您磕头吧!”大老爷心情甚好,还打趣了两句。
大老爷走后,屋里的姐们和丫头婆了,全都依次给苏礼道喜,苏礼也只能微笑着一一回应。
苏文氏见大局已定,倒也不再纠结,也开始张罗忙活起来,上次的事件之后,老太太撤了苏祾的差事,让苏文氏跟二太太一起管家,如今她算是忙得脚打后脑勺,但毕竟是自己家闺女的喜事,所以出来进去的脸上都挂着笑意。
苏礼拿着苏文氏找人去讨来的沈青昊的身材尺寸,天天把自己关在屋里赶制衣服裤袜,按规矩男主下聘礼,女方除了要回赠礼饼、礼香烛等寓意吉祥的物件,还要送一套女方亲手做的衣衫鞋袜一套,算作回礼。
这回因为是皇上赐婚,所以前面的纳采、向名、纳吉全都省略过去,宫中择定吉日,由礼部官员前来宣旨,便直接到纳征礼了。
由于大家都毫无心理准备,连苏文氏都没料到皇上选的日子会如此之后,只好将各项规矩给苏礼恶补,那天会有什么仪式,都要做什么事情,单捡与她有关的部分让她背熟练好。
待到吉日,前一晚阖府灯火通明,众人全都未眠,管事婆子们领养手下的人细细查看,生怕自己管着的部分出什么差错。苏礼在老太太房中,听着府里各个女眷的祝福和恭喜,觉得自己笑得脸颊都发酸了。一扭头又对上苏祯略怨的目光,让她更觉得头大,好不容易后半夜老太太睡下,其余的人全都散了,她这才觉得松了口气,谁知还没待歇过劲儿来,就被苏文氏拉去沐浴、梳妆打扮。
虽说不似大婚时候那么复杂繁琐,但是因为是皇上赐婚,所以一应规格都比正常时候高出不止一个等级,苏礼只能由着几个婆了给自己梳头、化妆,像个人偶娃娃似的被摆布来摆布去。
衣服首饰还有胭脂水粉都是宫中赏赐的,头发弄好后,苏礼顶着发髻和首饰,觉得足有好几斤重,忍不住皱着眉头心里不耐。
苏文氏回头正巧见她这副摸样,忍不住笑道:“这就觉得累啊?那到时候结婚更是有的你累了!”
“娘,干嘛这么早先把头发弄起来啊?顶着沉死了!”苏礼还是忍不住抱怨道,“可以先化妆再弄头发的嘛,或者先盘好头发别插首饰,等都弄好再插啊!”
“你就别这么多挑剔了,这是规矩,不是你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整个折腾过程大约花费了一个多时辰,苏礼最后直接顶着头盔一样的首饰睡着了,很快又被急促的脚步声吵醒,就见半夏进屋道:“太太,老太太遣人过来叫赶紧去呢,说是已经有宫里的官儿来告诉,礼部宣旨的官员已经出了宫门,让咱们都去候着呢。”
苏礼被两个丫头扶出房门,她都没来得及朝镜子里看一眼,看看自己到底被折腾成什么模样。
全家上百人都在门外候着,直到天边放亮,最后太阳将将跃出地平线的时候,两匹快马跑来门口告知,宣旨的官员马上就到,于是香案上香烛燃起,家里男女老少都跪在地上恭候。
“沈家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