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老太太这两天正生着大奶奶的气,自然而然对她那边的怀疑就更多一些。
半夏见状就忙按照苏礼的交代说道:“那奴婢先行告退了,锦之还不能起身儿,姑娘身边儿没个大丫头看着,奴婢放心不下。左右有刘妈妈和玉珍姐姐看着,绝对是错不了的。”
“嗯,你这丫头倒是个一心为主的!”老太太赞道,她心里明白一般这种翻抄东西的时候,去的人都是能得些个好处的,见半夏非但没往前凑合,还主动说要回去伺候主子,便觉得她是个不错的。
半夏回房后,将事情经过对苏礼一五一十地说了,又道:“去找东西有刘妈妈跟着,她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姑娘就且放宽心罢!”
苏礼的手指在炕桌面儿上无意识的画着圈,似乎是没听见半夏的话,其实她是在想等下如何应对接下来的状况。
跟着苏礼这么多年,半夏早就知道她的习惯,见状知道她是在心里筹谋,便放轻手脚,端来暖炉放在她身旁,自己在一旁的绣墩儿上坐着做活计。屋里登时安静下来,隐约能听到外面雪珠子落在房顶的窸窣声,剩下就只有针线穿过布料的声响,偶尔爆出个灯花,发出轻微的响动。
半夏针线熟练,飞针走线不多时便绣好大半朵的牡丹,正要去劈了丝线再做,听苏礼问:“锦之那边有人照顾吗?”
“回姑娘的话,司言同她一屋睡呢!”半夏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起身回道,“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你打发司言去给我煮碗糖梨水,然后我去瞧瞧锦之。”苏礼淡淡的吩咐道。
“是!”半夏应诺着出门,瞧这意思姑娘似乎是要单独跟锦之说什么话。
锦之的屋子挨着院里的小厨房,因为苏冯氏有孕常要炖东西加上苏礼最近总要熬药和汤水,便白天黑日的拢着火不熄,所以使得她这屋里暖和的紧。
“姑娘!”锦之见苏礼进屋,刚想欠身就被拦住。
“你好生趴着别动!”苏礼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接着烛光看看她的脸色,然后点头道,“嗯,气色瞧着强多了,刚抬回来那会儿可是吓得我不轻,这几日吃东西自己记得忌口,别吃发物,厨下那些个婆子们有时候犯浑送错东西,你自己吃的时候可要仔细。”
“得姑娘这样关心,奴婢真是……”锦之说着便眼圈发红。
“我可不喜欢这般作态的,老太太今儿个已经说,把你们一家给我做陪嫁带过去,以后就更是一家人了,别动不动就跟我这样!”苏礼嗔道,“虽说半夏平日里毛躁些,可你也该跟她学学爽快,把你的这些个谨小慎微的毛病给她些去。”
“姑娘,您夸锦之就夸,干嘛还要扯上奴婢去贬低几句。”半夏也跟着打趣,才算是让锦之没那么眼泪汪汪的。
“锦之,我过来除了瞧瞧你,也是有件事要问你!”苏礼道,“大奶奶那边的夜荷你可知道?她是家生子还是大奶奶带过来的?”
“夜荷是家生子,她从小就跟着伺候大爷的,后来就业顺理成章的做了通房丫头,自从大奶奶过门后,她日子也是不好过的。夜荷她爹是当年跟着大老爷的贴身小厮,后来因为被查出来手脚不干净,还没等打死就自己喝毒酒去了。她娘是如今在大太太屋里做事的李妈妈,也不受宠,不过是做些粗使的活计。她是家里老大,底下还有一双弟妹,弟弟乐海在外头书院里伺候府里的爷们笔墨,很是干净利索的一个人,听说很是好学上进,碍着身份却也没法子。妹妹芷莲如今是在祠堂管着打扫,那人儿可是生的极好,长得漂亮不说,脾气、性情和那一手的活计,见过都没有不夸的,私底下也都悄悄说,就是命不好托生在这家,若是生在个好人家,那也是一等一的闺秀了。”锦之知道苏礼的习惯,想要了解某个人,就恨不得事无巨细,便也不等她一项项地盘问,就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