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众人顿时乱成了一团,这样的情况下,众人都是南方人,如今嫁到了北方,这天气呵出去的口都能立即变成冰珠消散在空中,更别提这元家还是坐落在山里,那早晚温差大得更是厉害,众人个个冷得发抖,小李氏醒过来时也受不住,几人挤做一团,互相以体温偎着,这才算度过了一夜。
因特别难熬,便觉得这一天难过得要命。小李氏好不容易盼着了天亮,屋中早有下人收拾过了一道,只是将原本摆在屋里的贵重物品捡到了后头,也并没有什么东西在,事实上这些一箱箱的珠宝美玉等,除了自己母亲替小李氏准备的外,几乎还有浔阳王盼着用这些东西来令元大郎玩物丧志的心在里头,因此强忍不舍将浔阳王府中收藏多年的东西分了一半出来,又四处再寻找了一些,也不知道元大郎爱好,便一样都装了一点,可说这些先带回来的东西中便包含了酒色财宝等,色自然就是指的小李氏,她身份高贵,容貌又美,一般对男人来说,征服这样一个妇人比随意得到哪个绝色还要令人有成就感得多,浔阳王深谙人性之中邪恶的那一部份。准备的东西也是符合了世上几乎所有男人的喜好,就连他自己也不例外,否则当初送出这些东西时也不会那样不舍了,不过从这一方面来说,小李氏虽说身份高贵,不过在浔阳王看来,也只是一件身份高贵的东西罢了。
一想到这儿,小李氏心头没来由的一阵烦闷,连带着原本还觉得令自己痴迷不舍的珠宝等物了少了很多吸引力,在两个太监引领下望了内室里放的满满当当的珠宝等物一眼。她便挪开了眼睛,如今这些东西虽说珍贵,可在元家之中还没有用武之地。而以前被她瞧不上的例如棉被与蜡烛等物她却是一样也没有带回来,谁知道元家竟然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刻薄了她?小李氏恨得咬牙,却是强忍着心里的愤怒,一边冷着脸吩咐自己的丫头:“扶风,你去前使人出外采买些蜡烛与布匹棉被等物。只管大张旗鼓去,我倒要瞧瞧她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被人知道之后又有什么面目来解释。”从这一句话,便不难听出小李氏心头的愤怒,刘嬷嬷被打的两巴掌经过一整晚时间已经消了不少,只留了些许青色的残影在脸庞上头。看起来便不那么明显了,她听出小李氏话中的怨气,眉头皱了皱。连忙就道:“夫人且忍忍,如今郎君还未回元家,这家里还是那贱人作主,您要是惹恼了她,奴婢只怕她变本加厉。反正她都是个出身商户,不懂规矩的。若是当真这样做了,恐怕人家习以为常,便会认为夫人小器了。”最为重要的是苏丽言生了嫡子,这便是最大的功劳,只要不是逆天的大错,以她跟元大郎情份,她便几乎没有被废除的一天,小李氏这会儿还未站稳脚跟就跟她对上的举动是极为不明智的。
这些事儿小李氏心头如何不知道,只是她咽不下这口气罢了,这会儿想想自己竟然气昏头了,才刚来第一天就这样正大光明跟她对上,岂非表明自己也不是个善茬?人家就算是有同情的,但从此自己便落了俗流,跟那起子眼皮子浅的贱婢也没什么区别,她谋的,更多!小李氏一想到这儿,心头不由更加烦闷,脾气发不得,吃了亏还得忍下来,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不公平的事情,偏偏还发生到了自己身上,她忍了忍气,温言道:“嬷嬷这话有理,幸亏嬷嬷提醒我了,否则犯了错误,便真如了那位意。只是你们两人还是去采买物件儿吧,免得那位还得要更为难我下去,也不知郎君几时回来。”
小李氏一想到自己现在受制于人,便心头满满的不舒适,却又不得不强忍了,她初来元家,不是苏丽言对手,若是将她惹火了,她做出什么事情来,自己到时真是有苦说不出,浔阳王的性情她了解得很,不会因为自己一个女儿就坏了他大事,若是自己废了,还多的是女儿或是义女等着替他办事呢!一想到此处,小李氏不由冷笑了一声,倒是真正冷静了不少。她身旁站着的两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