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起来。她如此明显的避让推拒,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更何况朱柏?
是察觉到什么了吗?朱柏心道,这种温吞的方式实施起来真是太难为人了,那么,也就是说差不多可以采取备用计划了吧?他暗自嘀咕着,脸上的笑容倏忽间变得恣意而邪妄。
而此刻的莫小然正趴在车窗上眺望着窗外生机盎然的街道,对于自家大哥的变化,毫无所觉。
两人来到医院的时候正好9点整,莫小然的继母苏安和往常一样守在病房里陪莫父说着话,因为今天正好是周末,莫天也一大清早被母亲拖了过来,莫小然他们进屋的时候,这小子正靠在沙发上玩着笔电傻乐,抬头看见他们俩进来,马上收到了母亲的冷冻视线,颇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脑袋礼貌地打招呼:“姐,表哥,早啊。”
莫小然朝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倒是朱柏开心地笑了笑回了句:“早,”
一晚上不见,莫父的脸色似乎好了点。莫小然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停留在莫父被针头扎得青紫一片的手臂上,低声问:“爸,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莫父哈哈笑了两声,把手里洗干净的苹果递给莫小然,说:“呐,就着皮吃才有营养。”
莫小然嗯了一声接过,两人又没有话说了。
这时候朱柏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说了声抱歉,便拿着嗡嗡作响的电话去了走廊。苏安活了大半辈子,看眼色的基本技能倒也熟稔,见朱柏出了病房,便也寻了个理由拖着儿子走了出去。
“能呆多久?”眼看女儿是真没有想开口的意思,莫父叹了口气当先打破了两人间死寂般的沉默。
“不知道,大哥让我跟他回法国读研,要动身的话,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时间吧。”莫小然想了想,还是没把工作上的事说出来。虽然回家跟小舅舅那边撇清关系,再让爸爸凭着他的人脉疏通疏通,的确是一条进入体制的有效办法,但她却一点也不想这么做。她就是这么个小心眼的人,即使已经过去了十三年,可当初她被像垃圾一样丢进朱家的那天,就跟烧红的铁烙一样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
有人过说时间能治愈一切,但不知道为什么搁她这儿一放,就半点用都没了。
莫父点点头:“当年你妈妈还在的时候,你小舅舅就跟她特别亲,现在看到朱柏和朱涵也对你这么好,我算是放心了。”
“是挺好的。”莫小然自嘲般笑了笑,干脆把小时候跟哥哥们的相处状况大致都跟莫父说了一遍。她声音轻缓,顾虑到医生说的不能让病人过于操心,便尽量简了轻松的说,即使如此,还是说了有一会儿。
莫父就跟听说书的一样,又是心酸又是好笑,时不时附和着评论两句:“揍得好,妹妹被欺负了当然要好好教训那些小兔崽子!这才是好哥哥嘛。还哄你睡觉?哈哈,这俩小子真有一手。什么?溺水?移民?!!”
操!说错话了。
“到底咋回事啊?我打电话过去怎么都没听你提过。”莫父着急了。
“其实也没什么。”莫小然痛恨自己刚才说得太嗨完全不过脑子的行为:“就是在河边玩不小心掉下去的,不过马上就被大哥和二哥救上来了。后来小舅舅因为工作的关系,他们就搬去了法国,那时候正好我考上警官学校,所以就没跟去。”
“真的?”
“就这事儿,我还有必要骗您?”
莫父心说,你倒是不骗我,就是什么都不跟我说罢了。眼看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又要变僵,他叹了口气打趣道:“不过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是不能太不讲究,他们当哥哥的护着你是不错,但你成天跟他们瞎混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们俩的那啥,你们年轻人管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了,真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们俩的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