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脯……她变得柔软下来,温润的包裹他,他笑了,那笑容令杜莉咏怔住,有多久,没见他这样笑过了……
他们更接近了,结为一体,爱情忽然变得单纯起来,很多事情都无所谓了。
缠绵后,他们窝在地毯上,拥抱着。
桌巾被拉下,当他们的棉被,盖住赤裸身体,他们都心满意足,尤其是温颂亚,他恋爱经验丰富,却从没一次这样彻底的交付自己。
一直以为性与爱可以分离,他这下不觉得了,性与爱还是得相连,跟深爱的女人一起,才能体会这道理。
“我现在,突然感觉一片空白。”他开口,嗓音平静。
“我也是。”
“我本来想要解释莫刚的事情的,现在却觉得不解释也没关系。”他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
她轻轻笑了,觉得他的身体好温暖,有他在旁边,她满足了。
他们静默一阵,温颂亚又开了口:“你会陪我吧?”
她没回,只是先在桌巾里找到他的手,她握住他的掌,握得很紧,才道:“会。”
听她这样回答,他敞开心胸谈前些日子的心路历程。“颂盈出事的时候,我真的很怕,我已经失去父母了,难道老天还要跟我开玩笑?你知道我那时候想到什么吗?我想到你一直叫我要多多关心颂盈,当下我真后悔,然后,我想到你。”
杜莉咏听着,不语地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因为察觉他手心传来的颤意。
“我气你不待在我身边,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真正是一个人,有好多文件要签,还有警察来问,对方家属也来接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有工作室的生意……”他苦笑。“不知道我怎么熬过来的。”
现在他回头看,忽然发现自己满厉害,他承受极大压力,忍受恐惧,但看着颂盈一日日好起来,终于放下心,然后,习惯这样的生活。
“你看起来累坏了。”
“对啊,我真的好累。”他叹气,伸出手拥抱她,下巴靠在她发顶。“你要不要来帮帮我?”
这句话,让杜莉咏眼热了,心口暖起,每一个细胞啊,为这个男人臣服,他所拥有的器量很不一样,总为她解套,给她台阶下,他会生气会不平,但他单纯,不把事情想得太难,要什么就做什么,要什么就开口索求什么。
这样的男人是她的拼图,为她纤细敏感害羞多疑的心,拼入一份笃定纯真。
“好啊。”她回拥他,语气云淡风轻,很努力压抑声音里的哽咽。
但他听到了,反而轻轻拍着她背脊,用着哄小孩的语气,很淘气地软言道:“不哭不哭……”
不哭不哭?
她笑了,却哭得更凶,什么不哭不哭嘛,让她哭得乱七八糟,真像个小孩宣泄所有情绪。
春天,刚来,冷天即将乍暖,这里,有相爱的两个人,他们已经够暖,不用等春天到来。
尾声
春天来了,阳光骤暖,路上行为抛去御寒冬衣,城市也活络起来。
这间病房,每天传出笑声,刚来的护士以为是家属故意逗病患笑所发出的声音,一问之下,才知道——
“不是咧,是病患本人温小姐,她前阵子还整天半梦半醒,现在每天都精神好好,伤口还没好,就很快乐,笑得好大声。”
新来的护士很好奇,这位温小姐是多乐观的人啊?趁着推药车过去,她一定要房间留心一下。
病房内,温颂盈坐在病床上,除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与深身的绷带药水味外,她看起来不像个病人。
她脸色依然苍白,但满脸笑眯眯,拿着杜莉咏帮她借来的漫画,看得津津有味,不时还哈哈大笑,现在,她看到某个段落,又笑喽。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