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的比较好。
“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吧!”秀荷收拾好东西说道。
我抬头看天,夕阳早已隐去最后一点光辉。源云珠低头走在我身侧,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疑问道:“姑娘,奴婢一直存着些疑惑想不明白?”
“嗯?”我不解。
“姑娘之前不是不记得旧事了,怎么偏懂得种地的法子,说得还挺在理的。”她偏过头来看我,小脸上写满不解。
“呃——那些都是旧书上看来的,我也只是胡乱说说。”还真是没法解释,只能胡乱搪塞道。看得出我的解释并不能让她信服,只是她也没有再问。
当我们好不容易肩挑手拎的将稻田里灌满水之后,才不过四五日,连绵的阴雨不期而至。
算算日子这才猛然记起这该是入梅了,扬扬洒洒的细雨一飘便是数十日。院子里的泥地被踩得泥泞不堪后,我们便再也懒得出门。
起先闲下来的时候,大家还会饶有兴趣的泡一壶清茶,围坐在一处闲磕牙。可时日一久,南北的风光习俗交流完毕,便再也没有了可以聊下去的话题。
秀荷总是一刻也不肯闲着,坐着聊天时手里也捧着活计。不是在缝缝补补就是在刺绣,源云珠兴致来时会教秀清练习一些武术基本功,有时也会倚到秀荷的旁边学习刺绣。
我见她们一个个都有事可做,只得对着门口摆了张案几,铺开纸用写字来打发时间,偶尔也教秀清认几个简单的汉字。
这日我握着一支笔,对着门口的细雨神游太虚。目光掠过墙角的杨梅树,却意外的发现树上的累累果实不知何时已然悄悄成熟。粗长的枝桠上一颗颗红得发紫,有些熟透的已是紫得发黑。
见此情景我不禁大吞口水,急忙招呼秀清去采些回来。他倒是机灵,回来的时候顺道将一旁的枇杷树上剩下的果子也带了些回来。
待洗净,用盐水泡过之后,秀清将满满一盘杨梅放置到案几中间,我迫不及待的拈起一粒抛入口中。还好,不是很酸。
“云珠,歇会儿再绣,快过来尝尝杨梅,很好吃的。”
“嗯。”她闻言立即放下手中纠结的绣线,凑了过来。
“味道可好。”我本是满怀期待着她的答复,却见她被酸得呲牙咧嘴,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好酸!”她捂着嘴巴愤愤的瞪我一眼
我急忙道歉:“不是我的错,我也不知你选的那颗会很酸。”
秀荷见此情景急忙站起身来,在盘中捡起一粒递给源云珠:“云珠姐姐试试这颗,一定不酸。”
源云珠本欲拒绝却见秀荷的表情极为诚恳,沉默片刻略不情愿的接了过去。只见她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我们便知她已是接受这一水果了。
吃罢一大盘杨梅直觉牙都被酸得软掉了,肚子却倍感饥饿起来,于是万分期待的问:“秀荷,今日晚饭有些什么菜?”
秀荷颇无奈的对着我苦笑:“姑娘,这雨连着已有好些时日,咱们之前买来的菜早就吃尽了,伙房里就只剩下昨日清弟钓回来的两条鱼。”
“鱼就鱼吧,总比啥也没有的强。”我还是挺容易满足的,当然更主要的是因为我喜欢吃鱼,能吃到南方新鲜的草鱼这可是前两年在北方时连做梦也不敢想的。
“啊,怎么又是鱼!”源云珠一个激动差点没把嘴中含着的杨梅核给咽下去,咳了半天才缓过气来。
不得不承认这儿的生活与北方确是有着些区别,也不怪她偶尔要出一些小状况。就好比在吃鱼的时候她总不记得吐骨头,已经被卡过好几次了。
也不知是不是这边的山水不适合她,把她给养傻了,总之她之前那细心能干的形像在这儿算是彻底的被颠覆了。我自是比较喜欢如今的她,像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