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次。可为什么我那十七岁的表弟却只知道玩游戏,看来人与人还真是不能比的。
“嗯!”路上的行人很少,远远看过去到处是斑斑点点的白。树木挺着光秃秃的枝干在微风中抖索着,时不时落下一片积雪来。
在艺阁那段日子我曾肆无忌惮的与他闲聊各种各样的话题,这会儿不知怎的却语塞了。
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迎面而来,到近处才发现原来是拓跋禧。这家伙怎么又回来了,看他勒住缰绳停下马掉头,动作干净利索。
“六弟也不必如此不紧不慢,无尘一向稳得很,不会将嫂嫂颠下去的。”拓跋禧放慢速度与我们并驾齐驱,但他对我们缓慢的速度似乎很不耐。
听到他傲慢的语气我立即转头看向另一边,好在被他奚落惯了倒也可以充耳不闻了。
“二哥怎么又回来了?”拓跋勰听话的加快了速度。
“皇兄担心你们天黑了也到不了西苑,让我回来看看。”拓跋禧轻笑道:“咱们不是说好到那儿就先去狩猎,晚膳要用战利品来下锅的。”
“皇兄这么急啊,从这儿到西苑顶多半个时辰足够了!”拓跋勰也跟着笑,他清朗的声音在空旷的道路上显得分外的动听:“弟弟倒觉得是二哥等不及想快些去会那些野兽了吧!”
“六弟也听说那儿最近有老虎出没?”提到野兽拓跋禧慵懒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几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嗯!”
“咱们先祖就在那儿打死过三头猛虎,等会不知我们谁会有那样的好运—”
猛虎?
他们聊些什么我已无心再听下去,冯洁怎么想起来去那种有野兽出没的地方,太没有安全感了。
不是我胆子小,现在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万一遇到什么意外情况怎么有能力去保护冯洁。
“嫂嫂怎么一直不说话。”正胡思乱想着,拓跋禧突然挑衅的问:“是不是害怕了啊?”
“有什么好怕的,猛兽我见得多了。”确切的说是在动物园里隔着笼子见的,我虽嘴硬心里却是虚的,脱口而出的话有些中气不足。
拓跋禧深深看我一眼,讥笑道:“弟弟差点儿都忘了嫂嫂的骑射均属上乘,只可惜忘记了。”
我躲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装作万分无奈的说:“本是不想让二弟失望的,偏连这个也记不起来了,加上最近旧疾复发身子也不太舒服。放心!等我完全恢复了记忆定要与二弟好好较量一番。”
就让他慢慢等吧,我的记忆又怎么会恢复。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在拓跋禧面前丝毫不肯让步,这并不符合我的性格,会不会是原来冯润的思想在无意中影响着我。
“小弟候着。”拓跋禧应得爽快!
出了城门便觉得寒风彻骨,吹得脸上生生的疼。好在领口缝了一圈厚实的羊毛风倒也灌不进去,不然我真要被冻得瑟瑟发抖了。
郊外的雪化得慢一些,依旧是大片大片的白。看着灰暗的天空,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心里忽然生出无限感慨。
其实这千年前的天空与千年后的并没有差别,如若不是此刻正坐在马上颠簸,我都有些在做长途旅游的错觉。
“嫂嫂上次的故事好像还没有结束,正巧今日兄弟们凑齐了就讲完了吧!”拓跋禧沉默良久终于心平气和的问,言语中似乎还有着几许期待。
这家伙居然还会记挂着那些故事的结局,倒真让我有些意外。曾听拓跋勰无意说起他这个二哥对学业并不太上心,我给他们讲故事实在有些误人子弟的嫌疑,看来是真的不应该继续下去了。
“后面的内容我也记不太清了,你只当它有个好结局不就罢了。”本以为他会反驳几句,没想到他却乖乖的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