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放下筷子,恭敬地答道:“婢妾在艺阁讲的是以前在洛阳时听家中老仆讲的些乡野奇事,婢妾以为陛下是不会听那些无聊的东西的。”
肯定是他那些弟弟说的,最近他们去艺阁听故事去得还挺勤,本来我真的不想再讲下去了,现在有了他们去讨要着听却又不得不痛苦的继续下去。
“原来如此,朕还以为润儿是怕朕呢,这跟以前的你不太像啊!”他状似无意的说着,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我。
“婢妾怎么会怕陛下!”我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些,心里却不免疑惑。
他这是在说以前的冯润,还是说第一次见到的我,又或者是在试探我什么,还是我想得太多了。
“听说六弟最近也帮着嵇扬一起教习你练琴,练习的怎样了?”他举着的筷子停顿在半空,忽然
静静的看着我。
“还是老样子,不知怎的依旧不得头绪。”我据实回答,对于这个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我终究是那个没有音乐细胞的冯希妍。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一口气将之前没有空行的改了,好累!
☆、二,艺阁学琴(五)
拓跋勰的年纪尚幼耐心却比嵇师傅好上许多,面对我这样一个久学不成的学生,不仅肯耐心的教导,还会在认真的听着我的练习的同时及时指出不足之处。在他认真负责的指导下,我果然不负众望取得了一点小小的进步。
“娘娘,躲在这儿做什么呢?”源云珠笑着从柱子前面绕了过来伸手拉我:“茶水已经备好了,嵇师傅让我快点来通知您,再不去殿下们可能要闹起来了。”
“哦,我这就过来。”这群麻烦倒也不觉得无聊,隔三差五便过来一次。
我慢慢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粘到的灰尘后,向前面走去。
要不是艺阁里的人加上后来加入的皇子们对这个故事太过热情,我早就不想讲了。记忆终究是有限的,我只能按照记忆里的框架补充着些细节。
可惜我这半桶水的改造,有时讲着讲着连自己也觉得好笑,可他们偏偏还听得如痴如醉,看来武侠小说散发出的魅力真的是让男孩子无法抵抗的。
来到前厅,我不由得暗自叫苦。拓跋宏的弟弟们今天算是凑齐了,以美得让女人妒忌的拓跋禧为首,众人跪坐在两侧的软垫上。而那几个惯常一起听故事的仆役们则是或远或进的待着,装模作样的做着活计。也有些个胆小的躲在了屏风后面,这么大的阵势还是自我开讲以来头一次遇到。
拓跋禧穿一袭紫衣,顺滑的长发随意绑在脑后。如果他此刻将大口喝茶的样子改成细细的品茗,那他的形象绝对的优雅迷人。
可惜这位鲜卑族的王爷似乎并不习惯汉人的饮品,猛灌了几口后,将杯子扔到一边,口中还不屑的嚷嚷道:“汉人的东西有什么好的,淡而无味,哪有咱们的好!真不知皇祖母怎么对汉人总是礼遇三分,他们也不过就是能卖弄些无用的东西罢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直盯着嵇扬看,我早就看出来他对嵇扬有些意见,每次过来他都是冷言冷语意有所指。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对汉人有意见,我就不得而知了。
冯润是汉人还是鲜卑人我并不清楚,但我冯希妍可是个纯正的汉族人,对于歧视我们民族的人自然让我分外反感。再说他现在针对的还是我的师傅,我真是恨不得将他赶出门去。
再看嵇扬依旧专心致志的与拓跋勰下着棋,对于他们的评论置若罔闻,我的气不觉消了几分。
那个《笑傲江湖》的故事早就被我草草收尾了,本想接着讲射雕的,又担心这群蛮夷有可能会对故事情节产生误解,犹豫良久最终作罢。思来想去最后把我小时候听烂了的评书《包公案》搬了出来改造。
看到我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