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安府,可想到她和安大小姐闹了别扭,回去发酒疯的话还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考虑几番还是载着她回了国公府。
马车行进的路上,喝多了的怡君醉颜微酡、晕晕乎乎,一直靠在赵闲怀里安然小息,红唇喷着丝丝酒香,好似酒劲上来了,只闻得车轮咕噜,伴着她轻喘不止。
听着引人旖念遐想的娇喘,赵闲闻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心中邪念顿起,趁着安抚的空子,在她水蜜桃般的饱满臀瓣上轻捏着,火热的弹性让人欲罢不能。无奈的是,怡君心中还是有几分怨气,几次拨开了他的手,还问了几句‘你到底是喜欢我的身子,还是喜欢我的人?’这种绝杀的话,两个都想要的赵闲,便只能悻悻罢手了。
月色如华,虽然已经入夜,国公府却如往常一样灯火通明,今天较之以往还要热闹几分,灯笼不要钱似得挂的到处都是,家丁进进出出忙活不停,安老管家还站在朱漆大门前,手搭凉棚张望着。
赵闲这几天没回来,见到这场面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把怡君送下去歇息后,走到门前询问道:“老管家,今天什么日子?”
老管家六十多岁须发斑白,一副笑容可掬的摸样。虽然是跟随安老爷子多年的老人,对赵闲却没有半点担待了意思,照样以下人的身份,恭敬的回答起来:“禀少爷,今日是安家先祖安宇博安将军的诞辰,老爷已经在祠堂等了你半日,若再不回来就要差人去请您了,你快快进去吧。”
安家祖先的诞辰,赵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下去沐浴换了一身整洁庄重的衣物后。才跟着老管家来到祠堂。祠堂下人不能进入,他独自进入到了里面。
安家在大梁地位超然,祠堂自然绝非普通人家可比,高大的厅堂、精致的雕饰、上等的用材。由先帝亲手所书的堂号。制成金字匾高挂于正厅。旁边另挂有姓氏渊源、族人荣耀、妇女贞洁等匾额,可见安家往日之兴耀。
屋中烟香撩绕,安老爷子两鬓斑白。穿着庄重的衣袍静静的站在祖宗牌位前面,摸着胡子在考虑着事情。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来,看到赵闲脸上一喜,笑道:“闲儿,公事办的如何?”
赵闲轻轻一笑,点头道:“已经完成了大半,明日便可和武田信昌重新商谈了。”
“甚好,甚好。”安老爷子随意问了几句琐事,便把目光转向了祠堂中最高的那尊排位,上书‘安宇博’的名讳,他认真的鞠了一躬,赵闲便也跟着拜了拜,安老爷子见状连连点头,犹豫了下,便道:“闲儿,今日叫你来,一则是祭拜先祖,二嘛,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商量。”
说着,他把目光转向了最高处的排位。
安宇博是大梁第一位镇国公,也是安家的开创者,安家传承百年至今,满门就只剩下安老爷子和赵闲两个人,形势颇为凄凉。
香火传承这种东西,别说古人,就算是现代也绝非儿戏。
满门在自己手里近乎绝后,安老爷子以前连死都不敢,因为在地下见到列祖列宗,他实在是无颜面对,甚至连逢年过节的祭祖仪式都不敢举行,生怕气坏了安家的先人。
现如今赵闲回来,安老爷子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下,重新燃起了希望。
不过,流浪多年的孙子是回来了,却早已改了姓名。
安老爷子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出现,安家就这一根独苗,改了‘赵’姓和断了香火有什么区别?于是安老爷子打算让赵闲把姓改回来,可这件事情非常的难办。
若赵闲没出息,贪念钱财或者美色,到也简单了许多,恐怕不用安老爷子开口,他自己就先屁颠屁颠的把姓改了,‘爷爷、爷爷’的叫起来。
这样贪财附势的人虽然让人失望,但安老爷子对他也没太大要求,能传宗接代当个闲散少爷就行了,不准备让他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