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三思垂目低首,不敢辩言。
丘长生趁他们说话之际,看准右侧有处空挡,只要越过六七名汉子的头顶,便可纵马扬尘而去。当下双足一点,向右侧跃过去,人在空中,突然察得脑后两道疾风破空而至。丘长生也不回头,反手挥剑,哪知手上忽然一沉,长剑竟似瞬间增重了数十斤,忙在空中换了一口气,正欲缩回剑柄,‘砰’得一声,剑身再是一沉,又陡地增了数十斤重量,任他内力再是了得,也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外力,急速坠回落地。
定睛看去,却是两块铁牌夹在了剑身之上,每块铁牌差不多两尺见方,沉沉碘甸,分量着实不轻,也不知是用甚么材料所制,竟能像磁石一般,吸住长剑。
早有四名汉子从范无为身后闪出,将丘长生围在了中间。这四人身形甚是高大,右手都握有六角铜锤,其中两人左手还持着铁牌,挡住了胸腹等要害部位,另外两人左手空空,想必丘长生剑身上的两块铁牌,是从他们手上掷出去的。这四名大汉铜锤直上直下,一步一步逼近过来。
丘长生长臂一抖,竟甩不开剑上的铁牌,眼看敌人近在咫尺,索性抛开剑柄,向左跨出两步,拍出一掌,倏地又向右横跨,再拍一掌。其实他只剑法精妙,拳脚上却并无多大长进,这两掌拍出,俱是打在铁牌上,饶是如此,对方两人还是受不住掌势的冲击力,摇摇晃晃退了七八步,一跤跌坐地上,双手一松,铁牌、铜锤随之撒落,跟着‘哇’喷出一口血。
另外两人见同伴受伤,不止毫不怯步,反而更是悍勇,铜锤使的呼呼作响,往丘长生前后砸落下来。丘长生目光扫过,早看出他们下盘极空,正想刺他们大腿,右手甫动,才想起手上并无兵刃,而对方两人的铜锤已至,大惊之下,急忙向旁纵出一丈。
双脚刚立定,募地感到胸腹一阵翻腾,丹田之气大泄而出,经由‘三经门’穴,迅速流向奇经八脉。这些真气一旦出了丹田,就好像刚逃出囚笼的野兽,没有一刻停止,逆冲斜行、狂奔乱窜,窜入胸前、腹部、背脊、手上、腿上,甚或是头顶、面门。气息所到之处,便好似有千万柄匕首同时切割,说不出的疼痛,又好似千万只蚁虫同时在咬噬,说不出的难受。丘长生耳中嗡嗡作响,眼前一黑,险些昏了过去,又觉喉口一甜,终于忍不住,也喷出一口鲜血。丘长生心下大骇,想道:“我怎地忽然控制不住体内真气?难道是受了内伤不成?”
胡乱猜想之际,见对方又有三人加入围攻自己,一人使顺天矛,一人是鸳鸯刺,一人使铁面钩。三人三样兵刃,和之前使铜锤的两人合在一起,有长有短,有刚有柔,声势惊人。
丘长生勉强提力退跃,哪知左脚始抬出一步,右脚竟发软无力,右肩、右臂传来一阵剧痛,肩处被长矛刺中,手臂被铁面钩划出一道长口,两处伤势深及触骨,血流如倾,右侧臂膀顿时无力垂下。这两处剧痛涌上心头,反倒稍稍压住了体内四窜的真气,丘长生提力后纵,避过另外几样重器,又是一纵,倒退出两丈。趁敌人尚未靠近,试着将内力灌注左掌,谁料甫一运气,眼前金星乱舞,心下对自己道:“生死在此一举,万不可昏过去。”
那五人自也看出了蹊跷,哪会不捡这个大便宜,各挺兵刃,抢攻过去。丘长生大喝一声,倏地迎上前,左掌奋力挥出,拍向其中一个使铜锤的大汉。那人锤头往外猛抡,砸向拍来的掌心,其余四人或进或退,往丘长生四处要害打去。
却见他左掌拍在铜锤上,身子随即飘飘后退,越过右侧几人的头顶,落在外围的一匹马上。那马受到惊吓,发足朝大道对侧奔去。丘长生斜卧在鞍上,内外痛楚齐钻入心,神智渐渐失清,迷迷糊糊中,也不知将去何处,只听得身后追喊越来越近,好像就在耳边,又好像远在天际,心中惨然道:“我要死了么?”突然马下坐骑一声长嘶,驻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