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便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看你一眼,所以你不必言谢。第二,我不过暂时帮你驱除苦痛,不止没有真正救了你,还帮你种下了隐患,说不定哪天你一命呜呼,便是跟此隐患有关,所以更不必道谢。”
丘长生心知这人脾气怪异,当下也不以为意,道了声‘是’,转过身来,又对绿衣姑娘道:“少主姑娘,谢……”绿衣姑娘道:“谢来谢去,哪来这么多繁文缛节。”丘长生生性不喜拘礼,听她如是一说,正合心意,笑道:“少主姑娘说得是。”
绿衣姑娘道:“平总管,你带其他人先退下。”一个精明的老者道:“是”领着众人拜身道:“属下告退。”退回舱内。只留下使金枪的、使八棱锏的和霍神医三人,绿衣姑娘又道:“霍神医,你也退下罢。”霍神医道:“是。”也回到船舱。
丘长生已认出使金枪那人是梅十三,另外那人却不曾见过,心下诧异道:“原来眼前这位姑娘便是船的的主人,当真是打破脑袋也猜想不到。她到底有甚么能耐,竟能使梅十三、霍神医这样的人屈就?霍神医刚才提到‘宗主’、‘黑白使尊’,中原四世家中可没听说有这些人物,不知他们是属哪一门、哪一派……”
思想之间,听得她说道:“丘少侠,你是外人,用不着客气,‘少主姑娘’四个字,我担当不起。”丘长生欲张口说‘天下跟你年纪相仿的女子,何止一万八千,如果不叫你‘少主姑娘’,单是以‘姑娘’相称,那可难以辨清了。’但想到眼前这女子权重望崇,简直匪夷所思,偏生不苟言笑,是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时竟不知说甚么好。
绿衣姑娘道:“我姓蓝……嗯,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有一件要紧的事问你,希望你坦诚相告。”丘长生问道:“甚么事?”蓝姑娘道:“你们闯入地牢,劫走了南方问天,他可有将一些东西交托给你,或者是司空小姐?”
丘长生想了想,隐约记得南方问天曾说过‘要从老子这里得到那样东西,趁早别妄想了’一话,当时也没注意他口中的‘那样东西’是甚么,现在这位蓝姑娘又提到‘一些东西’,想必他们所指的,是同一物件,而且这样东西必定非同寻常,否则怎会劳得这么多人紧张?当下说道:“没有!”
蓝姑娘略带失望,低声重复道:“没有?”丘长生道:“的确没有。”蓝姑娘微微点头,又问道:“那他有没有提过甚么特别的地方,譬如说私藏要物的暗箱、暗格之类的?”
丘长生摇头道:“也没有。”蓝姑娘注视着他的面孔,似要从中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好,我姑且信了你。”丘长生心下不悦道:“你这话分明是存有疑虑,既然信不过我,又问我干嘛?”感念她的恩惠,心里虽不舒服,却也没有明说出来。
蓝姑娘忽然对使八棱锏的那人道:“邓先生,你传言出去,说少林寺失窃多年的内功宝典,现已重现江湖,如今在一个叫丘长生的少年后生手中,再将这位少年后生的相貌仔细描述一番,教武林中人都得知此事。”姓邓的那人道:“是,属下即刻去办。”退出甲板。
丘长生心感不妙,不满道:“你这是算甚么?”蓝姑娘淡淡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武林中人,自然是为拳谱、剑谱痴狂,更何况是像《八脉通体经》这样高深的武功心法,谁不垂涎三尺?”丘长生略一思索,已猜得她用意,道:“可惜经法被我无意中毁掉了,你要想据为己有,那也无可奈何。”蓝姑娘摇头道:“我不想蹈你覆辙。”丘长生面色一红,心知她是说‘我不想像你一般,将自己练得走火入魔’,道:“那你想怎样?”
蓝姑娘道:“我知道其中内情,所以不敢染指心经,别人却未必知情,过不了一天,天下学武之人,恐怕都会来向你讨借。”丘长生一震,心知她所言非虚,心想:“莫说我现在不能动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