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说也是:‘阴阳者,数之可十推之可百,数之可千推之可万。’而我们在临床的诊疗过程则是一个逆向的,就是先收集一些细小的可以反映整个身体内部阴阳变化的症状,然后据此推断身体的邪正盛衰,有时候我们仅只根据某一个症状便可得出正确的方药,有时候我们则仅凭病人的舌脉便已满足了开方的条件,而当这些都难以得出正确的结果时,那何不再继续逆向向前一步呢?也许就是这一步便已可令你豁然开朗。”
昶宇点了点头,道:“有点意思,西医的要求是精微了再精微,而中医则是宏观了再宏观,呵呵,似乎很矛盾,但在姚主任眼中,这两者似乎又可完美的结合,真是强啊。”
这一番话明显有着马屁嫌疑,姚慎一阵恶寒,忙道:“话不是这样说的,要中西结合,这很难吧,个人觉得首先要在中医上说得过去了,再结合西医的研究以参考、休正方向,如果牵强附会的话,估计难有好的结果。”话锋一转,问道:“昶宇先生不知还有什么不适?”
昶宇有些不好意思,道:“昨天吃了根冰淇淋,弄得现在喝水就吐,没办法,只能又来麻烦你来了。”
姚慎“哦”了一声,张口问了一下其他情况,又让昶宇把口张开来看了舌质,然后凝神思考。
昶宇忍不住赞道:“以前我吃了那么多药,却总是顾了这头却把那头弄得更糟糕。就说那痰,我以前服用过一些化痰的方子,每次都是痰没化掉,反弄得大便更不正常,最后服用药效峻猛的礞石滚痰丸时,弄得浑身没劲力,一天只想睡觉;当时我就想了,这痰真是难得化啊。没想到只不过服用姚主任的两副方子,那令人讨厌的痰就没有了,而令人奇怪的是,方子中那么多的温热药物服下去,大便反倒通畅不少。”
姚慎双目熠熠,道:“你那是舍本逐末了,我以前也跟你差不多,或许自己给自己看病的都会犯这个错误。”也不待昶宇说话,姚慎又道:“痰与秘在这个病里都是随病而生的,服用了调和的乌梅丸后,这些症状自然就减轻了。但乌梅丸毕竟只能治标,这病的‘本’还是胃虚,还得进一步调理。要不然过一段时间你又会出现反胃,就象你目前的‘吐水’症状。”
昶宇忙问道:“那这症状也得解决啊,要不然随时的在‘反水’,这也很令人讨厌的。”
这“反水”两字让人听来觉得很怪异,旁边原本默不做声的学生们都轻声笑了起来。危克平心中不是滋味,但面上不失分寸,也在后面微微的笑了笑。谢菲则禁不住问道:“姚主任,这‘反水’又该怎么辩啊。”
姚慎道:“《金匮》道:‘胃反,吐而渴欲饮水者,茯苓泽泻汤主之。’这有条文可用,还费力去辩什么,先服用两副药吧。”
—— —— ——
黄东兴:姚医生的见解还真的出人意料啊。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感觉他的那些话似乎都言之成理啊。
昶宇第恭敬的章: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黄东兴:你后来还服用过一些方子吧?
昶宇:茯苓泽泻汤服用完后又服用了几副参苓白术散,然后是几副理中丸,都是些平平无奇的方子,但经过近一个月的调理,这反胃的毛病就好了。
黄东兴:你以前服用过那么多副药都没好,现在却只一月的时间便好了,这确实很神奇的。
昶宇点头。
黄东兴:不过我听你说的,似乎姚主任在开方时多是开的原方,这好象没什么了不起的吧。据我所知,中医向来是讲究药物的加减的。
昶宇: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一个现成的方子已经满足了治疗疾病的要求,那还有必要去费力的加减吗? 在我看来,姚主任诊疗之技已近乎于道,所开的方子虽是平平无奇,但却每能切中疾病的关键要害之处,所以效果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