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混假的,在徽州绿林道上也是响当当的字号。如今竟被一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逼成这样,怎不让人吃惊?
凌牧云等人也是大出意外,只见非非手中所使用的竹杆也呈暗青色泽,尖端锋锐如矛,同样是双手各使一根,与邪竹叟杜山竹所使用的兵刃质地样式一般无二,只是尺寸要小上一些,显然与邪竹叟同出一门,甚至可能干脆就是邪竹叟一手教的。
凌牧云仔细看去,发现这非非所使竹杆的招数与双枪枪法相类似,却又有所不同,竹杆性柔,盘打挑点之中,又含着软鞭与大杆子的招数,不仅刺击凌厉,百忙中还找敌人穴道,招式奇诡,狠辣非常。杆出风声呼啸,嗤嗤作响,竟是在内功修为上也有了一定的火候,虽然还不如秦淮深厚,但考虑到两人之间相差悬殊的年岁,却也足以让秦淮羞愧得抬不起头来了。
秦淮与非非两人转瞬间便斗了数十招,非非占了先手之后招招迅捷,杆杆凌厉,竟是始终没让秦淮扳回局面来。
秦淮心想连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收拾不下,哪里还能在徽州道上立足?心中焦躁,手中的判官双笔也是越使越急。只是心中失了冷静,招式快则快矣,却因一味求快而使得招式变得有些散乱,威力并不见如何增加,倒是给非非留出了更多的破绽。
非非突然左手杆在地上一撑,身子骤然飞起,右手竹杆猛然凌空下击,一击落空,便即就势在地上一撑,又再跃起,左手杆再居高临下,俯击敌人。一时间双杆轮番凌空击落,急促迅捷,密集凌厉,仿佛暴风骤雨一般。
面对此等奇诡凌厉的招式,秦淮一时不知如何抵御,只得不住倒退躲避,一个疏神,正被非非一杆打在肩后“肩贞穴”之上,顿时只觉左臂一麻,左手中的判官笔顿时落地,秦淮又惊又痛,急忙纵身向后疾退。
只是他快,非非的竹杆更快,另外一根竹杆随之即至,正打在他的右臂之上,秦淮只觉得右臂骨痛欲裂,右手中的判官笔也跟着撒了手。非非这时候双脚落地,手中两根竹杆如闪电般向前连环递出,嗤嗤风声中如劲矢一般直刺秦淮胸腹要害。秦淮左躲右闪,狼狈不堪,若非轻功还算不错,只怕立时便被非非的竹杆给洞穿了。
“大当家的,我们来帮你!”
眼见秦淮兵刃丧失落败在即,清风寨的匪盗却是忍不住了,喝叫一声,呼啦一下子便各举兵刃冲了上来,要将他们的寨主抢救下来。
“找死!”
邪竹叟杜山竹眼中冷芒一闪,身形蓦地动了,仿佛一条青烟一般瞬间掠过十余丈,一下子便拦在了清风寨群盗的身前,双臂一晃,顿时便将手中两个竹杆挥舞开来,狂风暴雨一般向着冲上前来的清风寨群盗刺杀而出!
邪竹叟杜山竹武功何等了得,一双竹杆施展开来,劲似狂风快似闪电,清风寨群盗哪里抵挡得住?当是碰着就死沾着就亡,一时间惨叫声四起,鲜血飞舞迸溅。转瞬间便已有十几个匪盗死在了杜山竹的一双竹杆之下。
这一系列的事情说起来复杂,其实只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电光火石之间,双方便已经动上了手。这时竹花帮的帮众也都从突发的变故中反应了过来,眼见对方竟然以多欺少,他们哪里能干?当即怒吼一声也“呼啦”一下子冲了上来。
由于徽州群盗在来劫镖时为了彰显威武,各路人马都换成了统一的着装,竹花帮众人又是外人,如何能够分清清风寨与其他几家徽州盗匪的区别?在他们看来徽州群盗根本就是一伙儿的。因此在冲上来之后不仅对参战的清风寨盗匪下了杀手,对其他几家山寨的人马也同样没有放过。
徽州群盗自然不会引颈就戮,也只得硬着头皮和竹花帮的人混战在了一起,于是本来的单打独斗很快便演变成了一场上千人的群殴火拼!
不过即便混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