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逼她拿近杯沿。
她不情不愿地就唇喝下,过了一会儿开始嚷着要上厕所,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滑落至脚边的毛毯绊住,差一点就撞上那面硬度可观的红木长桌。
他伸手拉住她,站起身的同时也将她往肩上扛,她尖叫一声,为突然升空的高度惊喜,然后笑得像个孩子。
「哇,我在飞!呵呵呵……」
她的双手拍打他厚实的背,两腿不断踢动,他不得不施力按住她挺翘的臀部。
「安静一点。」他抱着她走进浴室。
「啊啊!马桶,我看见了!我要上厠所!」她仰起倒挂的后脑,像发现新大陆的水手,兴奋地又叫又笑。
黎湛眉头紧皱,只觉哭笑不得。在那该死的药效退去之前,这将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她被下药强暴了。
当孟颖臻从混沌的黑暗中找回自己,这个绝望的念头随即贯穿意识,愤怒与痛苦齐齐涌入。
她爬起身,发现每寸肌肉都酸疼难耐,仿佛昨晚经历过一场马拉松路跑,她的脑袋沉重得像装了一袋巨石,一移动便被狼狠撞击,可怕的疼痛感正撕裂着她的知觉。
她在哪里?孟颖臻看着眼前的场景,一个低调却难掩奢华的房间,四根柱子的维多利亚式雕花大床,石音浮雕的天花板,嵌上彩绘玻璃的圆拱大窗。
正对着床的那片墙,悬挂一幅抽象画,色彩明艳,强烈对比着房中单调统一的色调。
整个房间传达出高雅的格调,内敛的优雅,她对天发誓,这绝对不可能是那个连穿搭品昧都有问题的大卫的房间。
她捧着额的两侧,迟缓的转动头部,毫无意外地,一个男人躺在她身旁。那个男人不是大卫。
他没有油腻的发,脸部紧实光滑,胸肌强壮得像一块铁石,令人直咽口水的腹肌结实得不可思议,腰部两侧深嵌的人鱼线一路延伸,在髋骨的部位没入黑色四角裤里,薄薄的纯棉布料包裹着那强壮而硕大的男性象徵。
孟颖臻拿开双手,美眸瞠圆,一团火焰窜上两颊。她从没见过男人的裸体,即使是仅穿着一条内裤的男人也不曾。
困窘地移动椹住的视线,老天,她不该像个无知的好奇宝宝,直盯着男人的重点部位,而且……那个男人还是黎湛。
她错愕地望着那张俊美的轮廓,一手握拳轻敲胀痛的后脑,她逼迫记忆再现,努力尝试想起昨晚的一切。
黎湛睁开眼便看见她缩在床头,一手猱着太阳穴,一手轻敲后脑,嘴里念念有词的神经质反应。
「大卫对我下药……我反抗了……然后……那家伙出现。我的天,他敲破了大卫的头!慢着,那家伙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任何的资讯只要有钱就能买到。」
「对!那家伙肯定是买通了大卫身边的人……」
终于察觉不对劲,孟颖臻骤然抬起脸瞪住黎湛,她发誓,这绝对会是她这辈子最狼观的一刻。
「想起来了?」黎湛单手枕在脑后,晨起的嗓音有些沙哑,眼神如雾一般迷蒙慵懒。
她脸颊烧烫,像被火焰烘烤过,然而随着记忆一幕幕唤醒,如同一桶冰水往她身上浇淋,她跌进了绝望的深渊。
她被继父出卖,像个任人宰割的物品送给了大卫,她其至怀疑下药的事,约翰也有份,他知道她在性这方面十分保守,认定大卫只要得逞,她便会乖乖就范。
看见光彩从那双晶黑的瞳眸慢慢流失,黎湛知道她己经想起昨晚所有细节,他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