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悲,而那个时候我都是远在千里之外,工作忙碌,也没有赶回家跟他们道别,都只是在年末的时候回家在他们的坟头上点一柱香,放一挂鞭炮,我一直以为死亡离我很远。就算是从事保险工作,日日跟客户讲的防范意外,但只是意外,万分之一,未曾想到会离我这样近。
7点半的时候举行完简单的追悼仪式,人们继续的离去,只有苏宇和他的家人留下来等待遗体的火化。浓浓的烟从烟囱里冒出来,宣告着人生的消亡,这就是人生的终结。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交给苏宇一个小小的盒子,便是吴芳的骨灰了,人生到最后的剩余便是这一个盒子了。苏宇的母亲看了一眼这个盒子,眼角开始流泪。我想吴芳应该是个好儿媳妇;他的父亲则是紧紧的拉住了孙子的手。吴芳的父母大约是没有过来,不然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怎么样的揪心。
苏宇让司机送走了他的家人,而了则是让我跟他上了同一辆车。
“我要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刚好可以把你带回家。”苏宇打开车门的时候说。
“好的,谢谢。”
简单的两句话,我没有再出声。这个时候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我应该说一两句安慰的话,可是安慰其实变像的提醒着伤悲,伤悲其实最好的处理方法便是让他自我流逝,至于是否能流逝却要看这伤悲到底有多深入心,那只有当事人知道,外人无足道也,因而外人的安慰其实只能做做样子,或者在伤上撒盐而已。我想沉默此刻应该是最好的选择,车里寂寞如夜。
“灵儿,国庆节怎么安排?”车开了一半,苏宇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定了机票去广州看一下原来的同事。”
“哦,那一路顺利。我也要把吴芳的骨灰送回家,还有老父老母和苏嘉也一起带回家,安排好厂里的事情,下午就走了。”苏宇自顾自的说着,我不知道怎样答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还得去看一下吴芳的父母,他们还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跟老人说这个——”
苏宇点燃了一根烟,车里又陷入了沉默,可是却因为苏宇的最后一句话变得有些压抑,让人无法呼吸。好在车在此时到了,我慌也似的逃下了车。
“灵儿,从广州回来打个电话给我。”
“好的,你自己保重。”
我下了车,深呼吸了一口气,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可是悲伤却依然不肯离去。
十月再见
我在家时消磨了假期的前三天,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到旁边的菜场里逛逛,买回自己喜欢的菜,在厨房里忙活半天,炒上几个好吃的小菜,开上一瓶啤酒,打开电视……这样的状态,等我吃好饭,时间便是晚上了,再找一个小咖啡厅,叫上一杯咖啡,看书到10点,回家睡觉。
我其实想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慵懒而自在。可是我不得不努力工作,要付房租、水电,当然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支出,比如我想买书,偶尔还想去旅行,这些都是需要钞票的,所以我不得不满脸堆笑的面对客户,哪怕骨子里我一点儿也瞧不起他们,可是为了能让他们签单,我不得想破脑袋的奉承,却又还要巧妙的不让他们知道我在拍马屁。人真他妈的虚伪,我也他妈的虚伪!
飞机是4号早上的,所以3号晚上我破例没有去咖啡厅看书,而是躺在床上随便的翻了翻几页,然后早早的躺下了。脑袋不是浮出思凡的那似笑非笑的脸,我没有想到两年没有见的思凡变成了什么样子,或者见了面会怎么样。多年前我养成了习惯不去想未知的事,未知的事总会马上,不会因而我的想象而改变,所以没有必要在这个上面去浪费精力。就像有时候别人会问,你要什么样的男朋友呀?我也没有想过,遇见什么样就什么样吧。所以我常常被别人的这个问题弄得不知道怎么回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