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怎么有外人,算了,反正家丑什么的,都是纸包不住火的。”明楷南整理了下衣服,继续说,“十年前,您因为恨极了爸爸,就趁他为我妈妈的过世伤心,而他的急救药藏起来,让他在马路上活生生的死去,是不是啊?”
中年妇人慢慢站起身,站在角落里的老佣人赶紧过来扶着,她已经上了年龄,眉眼里的娇媚和美艳都被时间带走,只剩下苍老和淡然。
“是。”她安稳了呼吸,抬了抬浑浊的眼睛,默默的扫过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静静的声音像是古旧的留声机黑胶碟,“我是恨他,恨他毁了我的半生,我只是不知道,前半生的戏演的明明很好,为甚那个女人一出现,他连演戏都不愿意演了,只顾着敷衍我,然后跟她相会,每次看到他对着我的样子,我就觉得恶心。”
她安静的笑了笑,目光移向明净峒,“你很好,当初他非要领养你,就是因为你和那个女人长得有几分相似。”
净峒愣了下,心里复杂的很,明楷南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矛盾的绕开了。
“明楷南,这笔债早晚我都是要还的,当初我还挺开心的,至少方清然和他不能葬在一起,过了这么多年,我到觉得没什么了,就算只有宴兮这么一个孩子,我这辈子也算值得了。”
宴兮听的一怔,连忙回头。
裎北的目光在周敏的话语中,一点一点的碎裂开来,融化成空洞洞的茫然。
作者有话要说:
☆、煞费苦心
隆冬时节
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朦朦胧胧挨了一记重拳呢。
明裎北。
真相总是残忍的,被摆在它面前的亲情爱情什么的,都脆弱的不堪一击。
“唉?我还想说呢,你怎么就自己说了呢?”明楷南笑眯了眼,“明净峒是领养的孤女,明楷南和明裎北是小三的野种,只有明宴兮一个独苗苗是正统的明家嫡系。”
净峒安静的垂了眼眸,宴兮推开唐彦,直直的望着裎北,眼神惊悚,她大概没想到自己从小到大最维护最疼爱的小弟弟竟然是自己最恨的人的弟弟,竟然是明家分崩离析的开端,裎北更像是。
屋子里安静极了,就像被大雪封冻了一般。
“菩提,我们出去吧。”
周敏由着老佣人搀扶着,慢步慢步路过屋子里每一个人,蹒跚着一路走出去。
明楷南似乎对众人这样的反应非常的满意,也就没有再怎么为难她,他桃花眼一挑,笑得实在妖孽,他笑着绕过面色紧绷的净峒,脸对着宴兮,“被蒙在鼓里的蠢货,还把野种当弟弟呢。”转身笑了笑,抬手锤了锤裎北的肩膀,语气仿若是在说笑话一般轻松,“你也是,瞎认什么蠢货当姐姐。”
“唐彦,麻烦你把宴兮和裎北带出去。”净峒攥紧了拳,中指指甲掐在掌心,略一点的疼痛让她现在能控制住自己冷静的说话,“拜托。”
唐彦早就想退出去了,主要是自己明摆着一个外人,不好搀和明家的家事,但又怕自己一松手,宴兮能不管不顾的闹出什么事儿来,只好一直留着,没人发话儿他也不敢随随便便就把宴兮拖出去,她力气也大得很,自己也不一定能在不伤到她和自己的情况下和平的,把她弄出去,净峒一发话儿了,怎么都好办了,至少宴兮和裎北都是听净峒的。
果然,宴兮没怎么挣扎就顺着唐彦的动作往外走了,裎北腿脚直接软了,整个人呆呆木木的,也被唐彦扛出去了。
线香还在燃烧,迷迷蒙蒙的烟尘气味浓郁,使人呛咳。
明楷南略掩了口鼻,轻轻咳嗽,“唔,这两个小崽子还挺听你这个外人的话的嘛。”
“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看着你们这么好,一家团圆,和和美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