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上摔得粉碎。
动静实在不小,众人都往这边看过来,一时间场面尴尬的不行。
明净峒横了明楷南一眼,正准备转身离去。
“净峒!”
作者有话要说:
☆、鸿门一宴(下)
深冬时节
我猜中了故事的开端,却冷不防被人修改了结尾。
明净峒说。
熟悉的声音从高台上传来,她愣住了,堪堪转身,目光穿过丛丛人群,落在那华贵的台子上。
白衣礼装,俊秀不凡,玲珑倜傥的苏徵钦正焦急的望着她,他还捏着那女子的指尖,手里还拿着正在交换的戒指。
她的手抖了抖,明宴兮不顾形象的冲过来抓住她的胳膊,支撑住她几欲软倒的身子。
“宴兮,我们回家吧。”
明宴兮红着眼眶,将愤怒的目光从台上那人身上收回来,接过唐彦的外套给明净峒披上,快步走出大厅,有唐彦在身旁,没人敢上前拦着,苏徵钦也没有追出来。将将出了会馆,明净峒身子就瘫了下来,宴兮力气太小,只得让唐彦架着净峒,自己去取车。
冬日的寒冷瞬间漫进骨髓,胃里的翻搅撕裂着疼痛的定义,一丝雪缓缓落在肩头,她按着额头依着唐彦的支撑站直了,一辆路虎横冲直撞的开过来,一眨眼就到了台阶边上,一个漂亮的甩尾,明宴兮下车摔门,唐彦接过钥匙,绅士的替她们拉开后车门。
“明净峒!”
苏徵钦还是追了出来,他的礼服外套不见了,精致修身的衬衫被撕破了几个小口子,发型乱糟糟的,眉角还沾着血,一身灰头土脸。
他冲过来一把拉开车后门,探身进来拉住明净峒的胳膊把她扯到车门口,净峒茫然的望着他,两人静静的对望着,好一会儿,净峒才回过神来,挣扎着缩进车子里。
还没说什么,明宴兮上赶子的一耳光呼啸而至,饶是苏徵钦一个大男人也受不住明宴兮满含怒意的一耳光,左耳立即耳鸣起来,他按了按脸颊,火辣辣的渗着疼。唐彦拽着宴兮的胳膊,将她揽在身后,宴兮摸索着蔻丹指甲,掌心一阵阵的麻,她还是忍不住从唐彦身后探脑袋出来,“我们要回家了,不欢迎外人捣乱。”
嗡声四起,脑子里一阵阵的撞钟,苏徵钦还想要说什么,一偏头撞进净峒空洞的眼神里,心口隐隐约约的刺痛,净峒微微笑了笑,闪开了视线,不再看他,胸口裂开酸涩的情感,缠绕上他的心脏,藤蔓上的刺深深的嵌进去,让他血流不止。
唐彦见苏徵钦没了动作,赶紧把宴兮推进车里,关好车门,驾车飞速离去。
宴会厅了一团乱。
“二小姐,回去吗?”乱了方寸的侍者恭敬的靠近高台上的人,出言询问。
那人眉眼之间晕着平淡的笑意,神情不见一丝波澜,那女子扯下头纱,丢在地上,“苏老,猴子就该锁好,放出来就会惹得一身滑稽。”
“他会回来的。”刚刚因为没阻拦住苏徵钦而气急败坏的老人皱着眉,脸色铁青,“他逃不掉的。”说着,扬手示意一个黑衣人推着自己出门去追。
“那就好。”那女子莞尔一笑,将手里的戒指丢在地上,转头吩咐侍者,“回去吧。”还未转身,眼前伸过一只手,她看了看,轻轻搭上去。
“好久不见了,明楷南。”
明楷南歪着脑袋笑得很得逞,单手引着她走下台阶,还绅士的替她拉起裙摆,她松松掌心,明楷南自然的收回手,却是前行一步拦住她的去路,她一抬头恰好撞进他的附身下来的阴影里,一时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只听见明楷南笑着说,“薇薇,要不要喝一杯?”
刚刚高贵冷艳端庄有礼的脸瞬间碎了一角,她抽抽嘴角,摆摆手挥退身后人,拎着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