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净峒有开始唠叨的趋势,宴兮连忙接住话头,“哎呦呦,姐,我刚刚见了个帅哥哦。”
净峒干脆转身走进了厨房,点都不点宴兮一眼的。
宴兮见话题没挑起来,也屁颠屁颠的跟进了厨房。
深冬的黎明破窗而入,衬着一屋子暖人的咖啡香气,顺着微笑和呼吸,渐渐弥漫开来。
“我今天见到姐夫了。”
宴兮跟在净峒身后,探头探脑的丢出一句试探。净峒却只顾专心泡咖啡,头都不带抬一个的。
“我说好歹给他回个电话啊,我都答应帮他了。”
“。。。。。。”
“你可是不知道他那个痴情的样儿啊,我跟你说啊。”宴兮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匆匆忙忙翻出条录音,“他找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要绑架我,来威胁你嫁给他呢,虽然带了唐彦,但你也知道的,唐彦那瘦胳膊瘦腿儿的,哪儿经打啊,一口气不都散架了啊。。。”
宴兮叨叨的正起兴,一抬头就撞上了净峒无奈的眼神儿。
“得得得,我叨叨,我叨叨,你听你听,我上楼。。。”
说完,一把将手机掼给净峒,一路小跑溜上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剑拔弩张
深冬时节
你永远都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所以,你转身的时候,一点犹豫都没有。
我知道,人都是有底线的,那个人就是你的底线,不容触碰,但是,你知道么。
在你面前,我从来都是没有底线的。
亲爱的净峒,请你,回到我身边来吧。
苏徵钦。
“你走吧。”
净峒冷漠的转身离去。
冬日的风呼啸着,夹杂着刀锋般的冰霜,席卷而来。
苏徵钦一个人站在原地,默默的望着她的背影,慢慢的,寒冷侵入鼻息肌理,她的背影也渐渐看不到了,渐渐的埋没在漫天的风雪之中。
他想要说点什么,那些话却梗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不知道,你也不会明白,当我那么多次站在你家门口,看着你倒影在厨房窗户上的剪影时的心情,你不会懂的。”
他走起来,一步一步踩在单色的雪地上,慢慢的,他奔跑了起来,迎着凌厉的风雪,慢慢的,跑进她消失的黑暗里,留下一个一个凌乱的脚印。
“明净峒,你不准不要我,你怎么能不要我呢?”
从梦境中惊醒,天花板像是一个空洞的漩涡,黑暗混合着仓促的呼吸,冷汗浸透了被单,一瞬间的无力排山倒海而来。
苏徵钦抓抓脑袋爬起来,干燥从心口涩涩的涌上来,他掀开被子,动作太猛,一膝盖把床头柜撞歪了,玻璃杯子落在地上,残酒泼了一裤子一地毯,他皱着眉看着那片狼藉,把裤子一脱丢地下,被子扯过来裹好自己,又睡回去了。
她有一点想他,只有一点点,她只承认这一点点。
最近莫名其妙的就忙起来了,明净峒挽过恼人的鬓发,瞅着手底下划拉得糟七糟八的图纸,望着尘土飞扬的装修现场,茫茫然的发着呆,脑子里盘算着眼前的糟心事儿。
过不了多久装修就能完工了,工人们的红包自然少不了,按照这么个图纸装修下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快点搞定,该死的,好一阵子没开业没进项了,谁让她一时兴起,非要现在动工,劳民伤财不说,还格外的费劲。
“唉唉唉,小姐啊,这吧台建材不行,木质烂的很。”年过四旬的工头掂着块木头过来,沟壑纵横的老脸上尽是木屑灰尘,“这儿地处低洼,本就潮湿的很,木头用不了几个月,一开春儿就都给虫淘换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