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献,年底收到杨家、自明等人书信,其中多涉机密话语。当时我就想着,这些信件若是为政敌匪类截获,贻害无穷。日后来往信函,若是涉及紧要之事,需得有个妥帖之法。”
陈琛低头看了看桌上这两本书,若有所思。“大人可是已有了主意?”
冯虞点头。“不错!”
陈琛想了一会儿。猛然一拍脑袋,“大人果然是机智过人。这样的主意都想得出来。”
冯虞笑道:“怎么,猜着了?说说看。”
陈琛举起那两本书,“方才我一直琢磨,大人为什么千叮咛万嘱咐非要同一版的。突然间,我灵光乍现。不同地人手中拿的是同一本书,必然有所参照。大人可是要将密信上的每个字拆解为某页某行第几个字。如何,这封信上全是数目字,外人根本不明其意。有这书的却是一查就明白了。即便给人猜着如此编号,若是不知道咱们用哪本书为参照,依然无法破译。”
“正是。这《三国演义》,坊间哪个不爱看的,即便是行军打仗,带一本在身边再是寻常不过。顶多咱们多带一两个《大诰》、《孙子兵法》什么的,掩人耳目。此外,咱们还可用我家常用的印度古数来计数,现下能识的可是少之又少。如此,任是大罗金仙也要干瞪眼了。哈哈哈冯虞又补充了两句。
陈琛也觉得此计甚妙,两人当即试了一回,果然是管用。陈琛当即告辞,着人将一大堆书抗走,立即回头布置此事。至于冯虞,自往校场方向去了。
过了两日,果然一拨宦官捧着圣旨监军来了。冯虞冷眼打量此人,长相还算是仪表堂堂,就是眼神不那么地道。跪拜接旨之后,众人进帐叙话。按着规矩,监军是居中落座,冯虞还只能陪坐一旁。那朱秀也不客气,一**往居中大椅上一坐,厉声问道:“冯大人,皇上对咱们侍卫亲军可是寄予厚望,这两个月,军中操练得如何啦?”
冯虞却也不恼,“很好。”
朱秀一听就火了,“很好是如何好?监军问话,须得据实奏来。”
冯虞笑道:“这句话是皇上金口玉言,皇上说很好,咱们便须跟着说好。至于好在何处,皇上不说,我怎敢添油加醋。”
朱秀给噎了一句,梗着脖子半天才冒出一句,“取军中账簿来与咱家审看。”
冯虞淡淡一笑,“来人,取账簿来。”待亲兵走后,冯虞笑道:“朱公公,朝廷派下监军,我是求之不得。现下正有几桩事务要请教。”
朱秀看冯虞拿他当回事,来劲了。“朝廷令咱家监军,自当鞠躬尽瘁。冯大人你有事只管道来。”
“皇上再有一个多月便要移驾豹房。换句话说,之前我军便要交接豹房防务,警跸随扈之责非同小可。公公既来监军,想是万岁倚重地知名之人。请公公指点机要调度布防。”
“这个……”朱秀当时就傻了。要说如何敛财,这位确是颇有心得,真要让他来指挥兵马,布置防务,那着实是赶鸭子上架了。“这个么,监军专事稽核功罪赏罚,一般事务冯大人你做主便是。”
看朱秀打马虎眼,冯虞又问:“那么,朱公公,前些时朝中调来数十名勋贵元戎子弟,这些人该当如何安置才是?”
一听是高官子弟,朱秀自然不敢得罪。“所谓将门虎子,想来皆是有大才的,自当重用。”
“这些人确是有才,不过,总还缺些历练。之前我还为此踌躇,今日既然公公这么说,那么必是有理的,是我顾虑多了。要不,就由公公签发任命如何?”
冯虞一句话点醒朱秀,护卫皇帝可不是开玩笑的,万一有点闪失……这字签不得!想到这儿,朱秀连忙说道,“这个,军中事务还是冯大人你有数,这个,军中职事还是冯大人你来安排妥帖。”
冯虞暗自冷笑,等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