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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2 / 4)

,一直闭门谢客,专心参佛的月下仙子,竟破例见了他一面。”

薛虹晃了晃脑袋,只觉立白皂这名字有点耳熟,忽然想起来,这不是他妹和他娘用的那胰子吗?

他还夸过这胰子作坊脑子灵活,心思巧妙,从胰子香味,到包装设计,都颇有新意。

如果不是胭脂花粉这类铺子,是薛蟠这房经营着,恐人非议,他都想将这胰子作坊收罗旗下了。

看到这商品前景如此不错,薛虹心中压下去的*,又有些儿蠢蠢欲动了。

时值重阳已过,阴风愁云,寒树衰草,天方初秋,人已深秋。文人墨客见此秋风细雨,不免□□大发,或执伞于湖畔,或坐船于湖心,煮茶吟诗,赏雨听风,好不惬意。

然而城中的平民,面对着这样的秋风秋雨,却毫无观赏的心致,他们忙着缩起脖子,或是一路小跑,用跑步的热量抵抗寒风,或是紧贴着墙根儿,沿着商户的檐下小心翼翼地躲雨行走。

他们不得不如此小心翼翼,因为身上尚是轻薄的夏衣,秋日的衣裳,不是在当铺未赎就是还未置办,要是淋了雨,吹了风,生了病,汤药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这种人,在京城百姓中占了大部分了,说是三餐不济呢,倒也不至于,偶尔见着孩子眼巴巴望着,也能掏出几个钱给孩子买点麻花糖葫芦之类的零嘴。

但要说富裕呢,那是绝对谈不上的,每到换季,就把上一季衣裳送进当铺,以此换些活钱,再赎回这季要穿的衣裳。

当然,当铺不是善堂子,多当上几回,衣裳越当越少,也在情理之中。

即便要靠当铺周转,但能置办起四季衣裳的,也算体面人家。

大多数平民百姓,是置办不了这么齐全的,有的人家除了冬日的衣裳不能省,其他季节的衣裳,都是能省则省,顶多置办一身体面衣裳,在做客办事的时候穿穿。

所以,文人眼中颇具意境地秋雨秋风,在这些人眼中,却是如此的刺眼,唉声叹气的抱怨着今天不走运。

而这些抱怨,与白牙子是不相干,秋寒未深,她已换上了夹棉的衣裙,打着把伞慢慢悠悠地穿街而过,走到一条狭窄的巷子口,看着污水横流的地面,皱了皱眉,提起裙角,踩着地上几片碎瓦片,趟过了污水,扯着嗓子喊道:“楼三家的,你可在家里?”

等了半天,才有一个形容苍老,发髻凌乱,衣服上满是补丁的女人开了门,一看是白牙子,眼睛就是一红,用袖子擦了擦脸,强自挤出笑脸来:“白大娘,你来了。”

白牙子叹了口气,问道:“石头的差事干得怎样了?”

这一问,楼三家的眼泪直掉:“也不知怎么回事,管事又不要他了,石头帮人干了三个月活,一文钱都没领着,就叫人打发回来了。”

白牙子摇了摇头,说道:“先时我就与你说,那家管事最不是东西,又好贪便宜,你们家没钱送礼,去了也帮人白干活,倒不如在外头寻点事做。”

楼三家的强忍住泪:“大娘说的,我怎不清楚,只是柱子才这年纪,哪有作坊要他干活呢?我们家又送不起礼……”

白牙子也清楚这情况,往里头瞧了瞧,问道:“石头没在家?”

“今儿才刚亮,他就摸黑出了门,说是去码头瞧瞧有没有活干?”

楼三家的说着,才想起白牙子在门口站着说了半天了,忙说道:“白大娘,里面坐着说话,我给你倒碗水。”

一进门,窄窄的院子里拉满了晾衣绳子,挂着各色干净衣裳,地上到处满是水迹,几大盆的衣裳泡在木盆里,显是还没洗。

两个衣裳破破烂烂,一身黑灰的小孩子,仰头望着衣裳,满目艳羡,手里拿着一截草茎儿,放在嘴里吮吸。

用木板挡住的破窗户被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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