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或者上议院作出决定!” 御医大着胆子辩驳。
阿历克斯冷冷地回答:“我未婚妻的事情,难道我就不能全权做主?”
他的未婚妻?我的神啊,我没有听错吧?我只感到一阵眩晕。我和他的伊莎贝拉长得很像吗?以至于亲密如未婚夫都一时辨认不出来?这误会闹得可大了!
御医还试图为自己辩护:“但是,阁下您该知道殿下她不仅仅是您的未婚妻,我的职责是照顾好我们王国未来的……”
“闭嘴!”阿历克斯一声怒吼,“现在、你、给我滚出去!”
“噢,噢!又何故发这么大的火呢?我亲爱的勒菲尔(Rafael)伯爵!”
随着这语调有点夸张的话声,又有一位直闯进了屋来。显然还是位高权重的主儿,御医,以及屋内一干人等立刻纷纷向他行礼,安德森医生也赶忙把手中的东西丢下,恭恭敬敬说一声:“晚上好,亲王殿下!”
“我想你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安德森医生!”来人显得十足傲慢,“看在你是为了伊莎贝拉病情的份上,我不会把你私自入宫的僭越行为告诉我的王兄!但下一次就不会这样!”
“多谢亲王殿下!” 我能感到安德森偷偷舒了口气。
“他并非私自入宫,是我请他来的,费尔南!” 阿历克斯是惟一一个虽然站起身却并不向他行礼的人,而且那目光直视亲王,直呼其名,可不像有半分恭敬的模样,“而且,我会向国王陛下解释清楚原因——安德森不仅今夜来,将来还有许多次要来!”
“噢,噢!”费尔南亲王以手抚额作无奈状,仍是用十分夸张的语调说,“我是不能奢望勒菲尔伯爵对我有些许尊重的是吗?即便我是国王陛下的亲弟弟!”
“请问有何贵干?”费尔南亲王口中的勒菲尔伯爵——阿历克斯很是直截了当。
“有何贵干?这是什么问题呵!” 费尔南亲王一惊一乍地,“夜深了我还无法入睡,起来散散步这不正常吗?我是为我那可怜的小侄女伊莎贝拉伤心!你看看,我甚至都还穿着睡衣!但忽然间就听闻伊莎贝拉复活了!噢,我的神灵啊!这可真是!这可真是……”
“你倒确实非常‘关心’伊莎贝拉!” 阿历克斯语气中不乏嘲讽之意,“亲王府离王宫路可不近,这才刚发生不出二十分钟的事,国王陛下都还没知道这个消息,你却已经得到消息,散着步就来了!你对伊莎贝拉是如此的放心不下,以至于一定要亲自过来探探情况吗?”
“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什么话!她是我的侄女!”费尔南亲王似乎怒气勃发,下意识地不断挥舞着手臂,仿佛有着百词莫辩的冤屈。
这时御医适时开口:“公主殿下确实已经苏醒,那是神迹啊!是王国之福,万民之福……”一大堆肉麻的谄词之后,他又别有深意地加上最重要的一句,“臣一定会竭尽全力,使殿下*完全康复。这也是国王陛下一直希望我做到的!”
“当然,当然!你是御医,伊莎贝拉的健康一向是由你负责的!难道还有什么疑问吗?” 费尔南亲王说着,一边很小心地探到床前,俯身下来看了看我。
恰巧我感到一阵眩晕,眼前又是一片模糊,未曾看清这位费尔南亲王的模样,倒是又一口血喷了出来。朦胧中感觉亲王的身影猛地向后一缩,仿佛受到了惊吓。然后我听见他啊啊了几声,声音有点干,说:“快!快给她医!”
“遵命!” 御医应答一声。
阿历克斯则再次阻止,说:“我说过了,一切由安德森来负责!”
“我亲爱的勒菲尔伯爵!”费尔南亲王呵呵一笑,说,“安德森医生他负得起这个重责的吗?你该知道伊莎贝拉不仅仅是你的未婚妻,她还是……”
“这就是我的决定,费尔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