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不是你的东西!”艾伯特说,“就算你真的是她,是那个改变了纳蒂亚斯历史,改变了阿历克斯命运的安赫拉,而你也最终成为了他妻子,那枚‘真爱’也未必就能属于你了!”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我皱眉表示不理解,但看来他并不想对此作任何解释,只是回身走过去,重新在角落那张沙发上坐了下来,斜斜地靠着,用斜斜的目光看着我,又说:“而如果被阿历克斯知道,原来‘真爱’戒指最终落在你的手里,你和那一桩陈年旧案竟然有着联系的话……”
“那又怎么样?”
“我想我必须先给你提个醒,把‘真爱’戒指彻底忘掉!这样对你有好处!”
我忍不住问:“如果我与那桩陈年旧案有关系的话,是会立刻被赶出纳蒂亚斯,还是得被关进监狱?”
“血债,血偿!”他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嘲笑,冷冷地回答一句。
这让我更确定了,左元富的祖父曾经做过的事大大伤害了纳蒂亚斯人的心!我又问:“到底那个拿走戒指和项链的人犯下了何等罪行,让你们如此痛恨他?”
他不回答,似乎已经懒得搭理我,拿过桌上的酒瓶嘴对嘴灌上一大口,然后拿过他的雪茄叼在嘴角。这时候,我就又看到了印象中的那个熟悉的艾伯特,斜斜睨着我的眼神,还有脸上那副表情,都在向我显示着他对一切都很无所谓的姿态。
但他内心真的是无所谓的吗?我对此很是怀疑!
“那么——”我说,“你既然已经把我等到了,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见阿历克斯?”
“别着急,亲爱的!”艾伯特掏出打火机来把雪茄点燃,说,“我的原计划是在这里野营一周,而今天才不过是第二天!”
要我再等上一个星期才能见到阿历克斯?那这些天的日子我又该怎么过?“可是,不见得你就真只是为了野营而来?”我问。
“那当然了!这是我应得的假期,我可没打算把它浪费掉!”艾伯特一摊手,说,“这里风景又好,附近那家餐厅又有非常美味的菜肴和葡萄酒,而这个岛上的女孩比任何一个地方的都要热情开朗……”
瞧他说到酒和女人时那一副谗样!我忍不住对他撇了撇嘴。
顿了一下他又说:“当然我也顺便满足一下好奇心,想看看那个改变了阿历克斯,乃至我们家族命运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你认为我会让阿历克斯感到失望吗?”我问。
他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不回答。
我说:“就不能派人先送我去王都见他?或者让我和他通个电话?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你是说阿历克斯现在的情况?”艾伯特咂了一记嘴,说,“噢,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才够正确!还活着……就是这样吧!”
这算什么话——还活着?那也有好与不好之分!但这该死的艾伯特,你休想从他脸上看出来他内心真正的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那边柜子里有几件衣服,你可以去挑一身合适的穿上!”他漫不经心地吩咐我一句。
他就是不说,我也要问他要一身衣服穿的,这帐篷里温度有点低,没有见到类似空调的设备,但我能感觉到有一股冷气在身边直打转。
我过去打开柜门,果然见柜子里挂着好几套女式衣装,包括内衣鞋袜一应俱全,而且都像是全新的。
我回身,见他的目光仍在我身上打转,便说:“假如没有合适的更衣室……”
“浴室在旁边。”他呶呶嘴,指点我方向。顿了一下他又说了句,“别忘了等会儿告诉我们谁赢了,我和他们小小地打了个赌,赌你到底穿几号内衣。”
我翻了他大大一个白眼——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个正经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