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七年之后,虽然反贼势力日益高张,渐成不可制之势,但期间还有几次,反贼给官兵打的几乎彻底完蛋。不过,最后的结局却都是死里逃生。不得不说,李自成和张献忠这俩人,运气真是好得要命,碰上了一群又一群蠢猪当对手。
总归说来,这个时候,乃至于今后的五六年中,在大势大局面上,官兵对反贼,还是完全占据优势的。虽然明朝的末年的官兵已经非常废物,但李自成张献忠这些反贼虽然名气大,杀人也多,凶名赫赫,但论起战斗力,却是远远比不上他们的老前辈——赤眉,黄巢,乃至于元末红巾军这些的。
在这种总体占优,又是小战役频繁的局面下,想要捞到战功,并不是一件难事。而且现在随着反贼势力越来越大,威胁日深,朝廷对反贼首级论功的级别,也是提得越来越高,不像前些年那么不值钱了。
董策心中有些委决难下。
他自然是有自己的一番计划的,但是这么好的机会,却又不能放过。若是没战功升不了官儿的话,再等多少年也是如此,便是有天大的抱负又有何用?
这突然的变化和他原先的计划有些冲突,不过倒是并不难协调,董策沉吟片刻,忽然打算沿街走走,好生想想。
王通给他派出去寻木匠订做家具去了,董策要开的店面,其内里的布置和设计,和之前大明传统的店面完全不一样。如此一来,店铺里面的装潢,乃至于一些家具的摆设,甚至是柜台的具体样式,都得亲力亲为,不能用老套路了。董策让王通去亲自盯着,不过这会儿身边自还是有些家丁守着的。
“董勇振,你跟我过来。”董策回头扫了一眼,笑着指了指他。
“是。”董勇振大声应是,在众家丁一片艳羡的目光中跟着董策往前走去。
悦来客栈所在乃是紧靠着棋盘大街的一条宽阔街道,也是颇为的繁华,酒肆众多。再加这会儿也不算晚,正是吃晚饭的点儿,是以街道上人来人往,青楼酒肆之中,丝竹管弦之声想闻,一派热闹的繁华景象。
董策闲庭信步,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不过看似是在闲逛,心却是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约莫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他心中已经是有了些计较,甚至接下来几个月如何行止也都已经相好了。长长的吁了口气,正自想要往回走,忽然前面传来砰的一声响,董策不由好奇的看过去。
却见是一个人给从酒楼里头扔出来,重重的砸在了街道上。这一下砸的可不轻,那人躺在地上,口中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不停的蠕动抽搐着,状极痛苦。他衣衫褴褛,脸上也颇为的肮脏,一头长发披散下来,结成黑乎乎一绺一绺儿的,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看上去肮脏不堪。他身上还用非常浓重的酒气,其中夹杂着酸臭腐烂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
董策看了第二眼就懒得再看,这分明就是一个烂酒鬼的样子。
跟着这个被认出来的人,几个人高马大的魁梧汉子从酒楼里面走了出来,走到那醉鬼面前,居高临下,满脸不屑的看着他。
其中一个最结实的汉子冷哼一声,脚在他的腰眼儿上重重的踢了踢,冷笑道:“就你这烂怂样儿,也敢在咱们店里黑吃黑喝?也不瞧瞧这店面是谁开的,也不瞧瞧爷们儿几个是谁?真当你老子我是摆设啊?”
“一共六顿,六桌上等的席面,十三斤最好的梨花好酒,加起来算你十八两银子不断多吧?这钱,你拿不出拿出来?”
那人疼的在地上打着滚儿,哪里还说的出话来?再说了,看他这般样子,就知道是定然拿不出来的。其实大汉要的这个价格,还真是不贵,一桌上等的席面,差不多一两多银子上下,而那陈年的老酒,就更贵了。当然,也不派出这人被坑了的可能。
那衣衫褴褛之人只是在地上打着滚痛苦的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