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唯寧:「……」
似乎比她想像中要乾脆,但是總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
不知為什麼,孟唯寧覺得他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就善罷甘休,因為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而自己剛剛那樣做,說不定本來他都沒怎麼認真聽,反而因為自己暫停了錄音,讓他變得想聽了。
早知道,就在回來的路上把錄音剪輯一下。
「伏銘,」孟唯寧收了收手指,語氣溫柔,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我想吃你做的油潑麵了。」
「那我給你做。」伏銘說著起身,似乎很開心的樣子,「我看看你買了什麼菜,上次忘了買花生米,其實那個要加點油酥花生才好。」
見他不再提要聽錄音的事,孟唯寧鬆了一口氣,笑著應到:「剛好買了花生米,本來打算明天給你做糖霜花生的,不知道你你們那裡吃不吃,我們這邊就有這個小吃,甜甜的。」
「沒事,你買了多少?我用不了很多,剩下的你也可以做糖霜花生,正好我也享享口福。」伏銘說著往廚房裡走。
孟唯寧也起身跟他到廚房裡去,幫忙把買回來的菜放到冰箱,又從裡面拿出一瓶啤酒,對伏銘道:「要不你也陪我吃點?我給你拿一瓶冰鎮後的啤酒出來,不然我一個人吃也怪不好意思的。」
「好。」
伏銘給鍋里起了油,等溫度合適的時候就把花生米倒進去酥。
花生米洗過,又用廚房紙吸乾了水分,但還是有少許殘留的水分,一碰到熱油,滋啦啦響。
「梔梔,幫我拿個盤子,我把花生米盛出來。」
「好,等一下。」
孟唯寧應了聲,從碗櫃裡拿了個盤子清洗了一下拿著到鍋邊準備幫他端著讓他盛,沒防備手裡的水滴到鍋里,瞬間濺了油出來,落到伏銘手腕上。
「嘶……」伏銘咬牙吸氣,迅速拉著孟唯寧後退兩步,又探身過去把火關了。
「對不起對不起!」孟唯寧急切道歉,把盤子放到料理台上,拉著伏銘的手臂查看。
還好,鍋里因為有花生,油溫沒有之前那麼高,燙得不嚴重,只是那一瞬間會有點疼。
孟唯寧自己做菜時也被這樣燙過,知道沒有大礙,但還是很內疚,拉著他到水龍頭下用冷水沖了沖。
「沒事的,這點小傷。」伏銘笑著安慰她。
「都是我的錯。」孟唯寧從一旁抽了張廚房紙過來幫他把手臂上的水擦乾了,「我來做吧,你教我。」
「梔梔,莫以書是罵我了吧?」伏銘忽然問。
孟唯寧愣了一下,還沒想好要不要告訴他,就聽他又說:「沒事,其實我一聽她提到我,我都可以猜到她會罵我什麼,無非就是說我私生子、卑鄙,對嗎?」
孟唯寧心裡糾結了一會兒,承認到:「嗯,我怕你聽了不開心所以才不想讓你聽,其實她現在就跟瘋了沒什麼區別,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你不要往心裡去。」
「那給我聽聽?」
孟唯寧見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隱瞞,便把後面的錄音給他聽了。
伏銘的眼神慢慢變得很溫柔,因為他聽見了孟唯寧替他辯解的話。
錄音是把兩個人的聲音都錄進去,而前面莫以書對孟唯寧漫長的辱罵她都沒還口,到了他這裡,只不過說了他一句私生子,她就氣勢洶洶地反擊了莫以書。
其實莫以書從頭到尾也就罵了他一句私生子,比這更難聽的他也聽別人罵過,早已經免疫了。
可是,她卻不敢讓他聽,怕他聽了不開心。
還是頭一次,有人這樣溫柔又小心翼翼地保護他的這顆心。
這七年,是他對她念念不忘、蓄謀已久,他根本沒敢奢望她也和他雙向奔赴。
他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