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彩。他们用沙哑苍劲的嗓音,低声唱了起来,唱得凄凉清幽。
台下的观众先是愕然,因为听不懂他们哼什么,忍不住鼓噪起来。
一个老头怒道:“他们吹他们的,咱们也奏起乐来,给咱们中国人鼓鼓劲,老子就不信没人能胜他们。”
于是锣鼓又震天价响了起来,压倒了东洋武士的歌声。
五个黑衣武士睁开眼睛,看着台下疯狂的观众。
“高岛君,从这些支那人身上,能找到往日大唐帝国的风范么。”一个年岁稍长的黑衣武士微笑道。
“荡然无存矣。”一个浓眉短髭的武士不屑地说。
“他们不过是一群无能而又狂暴的贱种而已。”另一个叫佐佐木的武士也呸了一口。
“他们是想再激起一些不怕死的人上来吧。”一个叫龟田三郎的武士笑出了声。
一个面色阴沉的武士冷冷道:“诸君错了。”
四名武士都低头悚然。
“诸君以为,半月来上台之人,有多少是明知不敌,也要上来的。”
年岁稍长的人沉吟道:“中田君,大约有十之四五吧。”
“宇津君说的不错,诸君试想,这样一个民族,难道不可怕么。”
“可中田君,半月来胜利的是我们。”浓眉的高岛微有不快。
“高岛君,你错了,不是半月,而是十四天。我们还没有取得最后的胜利。”
“可至少到今天,胜利的是我们。”
“可他们并没有服输。”中田冷冷盯着高岛一眼。
“他们会的。”三郎也顶撞起来了。
“诸君忘了,我们的父亲、伯父、叔父是怎么死的吗。”中田咬牙切齿地道。
“十年前海宁比武,无一生还。”别外四人眼中都喷出了怒火。
“仇人的姓名,你们忘记了吗。”
“没有。”四人齐吼。
“他们是谁。”
“公孙奇。”“舟之洞。”
“仇斯廉。”
“孙超。”
“庄则仁。”
中田沉重地点点头:“那么,这几日上台的人,有他们吗?”
“没有。”四人都有些茫然不解了。
因为他们胜了所有打擂的人,单单没有这五个仇人的踪影。
难道这五个仇人都已经死了,或是都不知道他们东洋人胜了?
他们知道自己的父辈是在海宁身亡的,却不知道中国实在太大了,五个仇人可是散布各处,天南地北,要知道消息已属不易,更何况还要千里迢迢地赶来呢?
中田严历地道:“那么诸君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四名武士悲怆地齐吼道:“誓杀仇人。”
中田冷冷道:“诸君此来,主要目的,自然是复仇,所以我嘱咐诸君,不要杀死那些打擂的人。仇是越结越多的。”
四人当然不服,但不敢说话。
因为中田武功最高,又是此行的组织者,是他们的首脑。
“诸君试想,五个仇人竟然都没有露面,说明高手之后,更有高手。”
高岛小声反驳:“中田君,难道我们的武功,不是远远高出父辈吗。”
“不错,但你们也知道,我们的父辈,几乎是一出手就被杀死的。”
“中田君,你难道失去信心了么。”连老成持重的宇津也不高兴了。
中田吐了口浊气:“决不,我只是要提醒诸君,骄兵必败,哀兵必胜。”
四人都不再说话了。
一骑快马,飞一般奔向擂台。
众武士都警觉地睁开眼睛。马上之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身材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