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立,你现在就是那个……”同学某转起她浓眉下的大眼,道,“当家主母对不对?”
“你见过这么没名每分,专门跑腿的主母么?”我一边翻着那叠厚厚的表格,一边啐道。“当家主母?当家母猪还差不多。”
同学某理了理自己的肩带,幽怨道:“果然是,母猪赛貂蝉么?”
我恶狠狠的揪过这个内衣外穿的丫头,咬牙切齿:“某,谢谢你的鼓励,我一定会钓上刘大的。”
同学某连忙晃荡着两个球,牢牢贴住我:“真的么?我终于能过了能过了能过了,哈哈哈。”
“真的。”我深情款款的说,“到时候,我一定请你吃一盘,说不出的心痛。”
本校东门外,著名烧烤店考研院主打菜品,说不出的心痛——五花肉,老黄酒,谐音59,安慰天下不过人。
开完动员会,我们就直杀到学校南门,跳上大巴,浩浩荡荡的向C镇进发。我被一干如狼似虎的少男少女,拼命的往刘大身边赶。
我扒拉住一条座椅的边缘:“嗷嗷,我不去,我是坚贞不屈的党 员,就算你们要把我杀了,我也不会做出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的事的!”
这时我们党支部的头头马格斯说:“小密,罗立是不是六个月没交党费了?”
小密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小册子,略略翻了一番,道:“确实。”
马格斯摸摸下巴,对我真诚的说:“罗立,恭喜你,你已经自动脱党。快去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只对得起我们的事儿吧。”
小密开口,手遥遥一指:“你,去。”
同学某扭了扭身子,娇滴滴的说:“罗立,你放心,今儿晚上我就送你一瓶婴儿油,很滑很温柔。不用谢哦。”
石妍大喝一声:“什么人啊,你们!”
我泪汪汪:“还是你好。”
石妍道:“那是。”说完把我的裤子往下拽了几分,仔细的端详了一遍,信誓旦旦:“粉红色的,好可爱哦。罗立,放心,怪叔叔一定会好好疼你的。”说完曲腿在我的屁股上狠狠用力,“加油,小粉红~”
于是我便从天而降,如坐毛毡的挨着刘朝儒刘大。
刘大笑眯眯的看着我:“过来了。”
“嗯,过来了。”我捧着脸说,努力的做出一副祖国小花的样子,让他老人家不忍心辣手催了。
“煞风景。”
我怀疑自己没听清,问了一句:“什么?”
刘大曲起手指,在我的脸上一点:“煞风景。”
我心里又喜又恨。喜的是,我这朵花,看样子是不会被催了;恨的是,我这朵花,这没长眼的竟然不稀罕催!
我抑制住内心“催我吧催我吧”的叫嚣,平复了下气息,勾头做惊讶状:“刘大,看书呐您?”
刘大勾唇一笑:“是啊。”
果然在精神上好好开拓,有利于身心健康啊。我在心里把自己夸了个死去活来。额,死去活来。
刘大展了展书的封面,那精装的暗蓝色封面上赫然写着“玉蒲团”三个大字。刘大对我笑笑:“有没有兴趣,探讨一下?”
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相结合么?
我觉得,和这样的灵魂工程师对话多了,自己的灵魂一定会被生生的扭曲了的。于是我决定闭关修炼,开始睡觉。
于是我又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了一个大宅子。这是一个黑漆漆的大宅子,远远的看去就像一只蛰伏的兽。我颇不淡定的在心里欢呼了一声:这是一出多么多么有爱的奸情发生地啊!
虽然知道是在梦里,我还是按捺不住那颗蓬勃的八卦之心,紧赶慢赶几步,跳进了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