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的地步。
“补有余…”
陶泽思量着,下意识的看向天空。
…
今日无风也无晴,倒是半山腰处挤了一大帮子人,老弱妇孺,像是被架在火堆前,人们大都面容枯槁衣服破旧,使人很容易便记起十年战争中那些流离失所之人。
身着锦衣华服的天兵手持利刃,他们中不少都是地方上威名赫赫的狠人,也因如此,才更看不惯这些身披人皮的家伙们。
其中,有位大胡子一脚踹在个邋遢汉子背上,被这么一踹那汉子结结实实跌了个狗吃屎,而更倒霉的则是他脸上那好不容易缝缝补补才有了个人样的皮囊,此刻烂成一团。
一旁看热闹的天兵啐了一口到地上。
“烂根子的孽畜”
若不是元帅有令,仅他们几人就能屠光这破烂腌臜的精怪聚落。
远处,被押解来到少女见族人惨状,眼角又流出泪来,她一面告饶一面又悔恨说,“怨我不该降这世上,连累族老不说,且求官人将我一刀豁去心肝,免了大家苦痛罢!”
少女哭声引动庙前一众族老,霎时间,整座村落男女老少皆恸哭。
跟着天枢走来的神霄见四下里全是哭声,不免有些生气,他问,“不是让你们把人带来即可,怎的还要欺凌于人。”
负责带队的卫官面露无奈色,他抱拳道,“将军误会了,那小娃儿见着人海堆砌一时情难自禁,自己吓破了胆,引来一众老臣啼哭。我等并未动他分毫。”
也懒得在这事上细究,神霄摆了摆手,将那女娃唤来身边。他指着手里那根风车,道,“此物乃谷外兴起,我知送礼者与你莫逆,也不为难,只要你将他来历告知,我便饶了你族老。”
那女娃儿一路上见得不是凶人歹人便是持刀剑斧钺者,此刻面前神霄元帅一身便衣,模样也生的和蔼动人,方才也正是他问罪于众将士,因此,女娃儿才不得不将他当做唯一的好人,道,“仙君,此事皆因我而起,那人本是山野过路客,我见他走投无路这才捎带进家,本想等他伤好后再送走,可料他自己个跑了去,如今早不知影踪。”
神霄摸了摸衣袖上的一截角状玉节,听到女娃儿如此回答,他不置可否又道,“那人在此停留有多久。”
“半旬,嗯…也可能更短。”
“你与他同住,可曾见着他身上有何特别之处。”
女娃儿面露迟疑,似是在思考,神霄却似看穿般,他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那人分明在此地住了有半年之久,自去年年末,而且,那山坳凹处住着的也不止你,对吧。”
一连串的话语如同连珠炮,打的女娃儿接连后撤,那神霄真君一把揪住女娃儿的手,将她戴在手腕上的铜环举起,“你这般大小,身上佩戴有铜环,金锁再正常不过。哪怕是隔了有几千上百年,也不至于给唯一的王嗣凑一身家当的底都拿不出。可铜环已在,最主要的金锁却是没有。锁为长命,也为寄名。我是否能猜,你其实根本就只是个幌子,其真实目的是…”
神霄话还未说完,山谷外传来响动。
从始至终站在神霄身侧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天枢神将侧目望去,见着笼盖在青丘上方那座禁制,此刻笼罩有无穷黑云,仿佛云中有巨兽,正俯身以顾!
“我去看看”
天枢抄起手边银枪,他一个起身,人已跃至天上。
黑雾中,有弥彩巨蛇吞云吐雾,又有六足大触挥盖涂抹,更得怪语呢喃,妖气纵横。
“天官办事,闲人避让!”
一声惊雷贯彻天穹。
那黑云翻涌,不多时,一闪青光一绿芒,先后拦在那惊雷面前,天枢双持兵刃被架住分毫不动,奈何左右两旁各有一妖艳女子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