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上挂着一柄腰刀叫杜仲,另一个腰间别着两把铁尺叫郑越山。看见香儿娘的坟墓,郑越山似乎有些惊讶:“怎么就走到坟地来了?真是晦气!”杜仲看完墓碑上的字,不禁大喜,指着墓碑叫道:“老郑,你看。”“爱妻黎氏之墓。”郑越山将墓碑上的字念了一遍,不解地看着杜仲,问道,“埋的是个女人,怎么了?”杜仲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好像柳正风的夫人也是姓黎的。”郑越山想了想,点头道:“不错。你是说……”杜仲道:“这荒山野岭,哪来的一座孤坟?难道不可疑么?”郑越山也面露喜色,说道:“四年来,我们东奔西走,今日终于见到希望了。”杜仲道:“既然黎夫人埋身于此,想那柳正风也不会走得太远。我们不妨先在此守上两日。”郑越山点头同意。二人便钻入坟堆左面的树丛中,等待柳正风到来。
一心从二人的谈话中大致听明白,他们是在找一个叫柳正风的人,他们认定这坟就与柳正风有关,心中不禁闪了一下:“难道樵夫大叔就是他们要找的柳正风?”于是转头望着香儿。香儿猜到他在想什么,轻轻点了点头。她紧张地望着一心,希望他赶紧想个主意。那两个人藏入树丛是在等樵夫大叔到来,想到天山恶鬼和蒙昆设埋伏害丁大哥的场景,一心不禁焦惧起来,心中盘算着如何赶快去告诉樵夫大叔知道。可是现在出去肯定会被他们发现的。树丛中藏了四个人,但此时都不作声,周围倒安静下来。
这时候,听得脚步声响,一个人手里捧着大把鲜花走了过来。一心一看,正是樵夫大叔。香儿几乎叫出来,一心怕她暴露反受伤害,急忙捂住她的嘴。郑越山和杜仲见果然等来了柳正风,心中大喜,相互一视,便各自伸手去取兵刃。柳正风把鲜花摆在妻子的墓前,轻声说道:“还芝,我又来看你了。”一心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心想只要打到那两个人藏身的地方,说不定便可惊动二人,至少也能让樵夫大叔留意那里,早作提防。郑越山和杜仲已经各持铁尺和腰刀在手,只待寻机跳出,杀他个措手不及。却见柳正风忽一转身,大声喝道:“谁?!”郑越山、杜仲、一心、香儿都是一怔,一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两个人手里持刀,出现在几丈开外。其中大胡子的一个高声叫道:“姓柳的,叫老子找的好苦!今天便是你的死期到了!”一心心中一惊,怎么又是来找樵夫大叔打架的。郑越山和杜仲也是一愣,面面相觑,想不出这二人又是什么来头。
二人大步走了过来。柳正风仔细打量了二人,并不认识,便问道:“二位找上门来,不知为公还是为私?”另一人恨恨说道:“你害死我大哥,这笔帐总是要算的。”柳正风笑道:“我柳正风出道十几年,黑道白道都见过不少,就是从没杀死过一人,怎的就害死了你的兄长?”大胡子骂道:“呸!那些年栽在你手里的弟兄还少么?你虽没亲手杀人,可他们死在官府手里,跟被你杀了有什么分别?”柳正风点了点头,说道:“原来两位是黑道。这便好说了。”另一人冷笑道:“怎么就好说了?你以为今天还能逃得了么?”柳正风说道:“一般的泼皮无赖小蟊贼,原也轮不到柳某出手。既然你们认定令兄与柳某有关,看来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不知是哪一个?”大胡子哼了一声,说道:“你下套剿了我的寒风寨不说,路上还逮了我大哥,我兄弟今日便是找你报仇来了。”柳正风现在才知道二人的身份:“原来两位便是寒风寨的寨主晁铁虎和晁铁豹。柳某一直纳闷,当时你二人何以能够全身而退?”大胡子晁铁虎骂道:“如果老子和三弟不出门,山寨岂能毁在你的手里?那日得知县里的狗官手里有一批财宝,我兄弟便下山去找大哥,不想被你钻了空子。偏巧大哥也是闻信来山寨商量,栽在你的手里。你倒得意的紧哪!”“得意……有什么得意……唉……”柳正风心头涌起一股辛酸,不禁摇了摇头。晁铁虎叫道:“这笔帐,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