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有不满,才请我走路,还是为反对我而反对?”千帆撤下几天来温婉柔顺的态度,以澄澈的双眼直视程驿。
欢姨口口声声地说,程驿这人不坏。相处几日下来,她也觉得程驿除了脾气大、嘴巴坏之外,并非不能论理的人,一直要她滚出归雁别墅似乎是他做过最无理可循的事,到底为什么?
“我自认工作用心,虽然不是十全十美,可是起码在工作上并没有犯过要命的大错误。为什么你老是要赶我走?”
“……”程驿无言。
因为上次回程家被老爸骂,他余怒未消,所以心情欠佳。
因为苏千帆宛如一个滥好人,不管他怎么挑剔她,她总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态度,让个性一向透明化的他,忍不住想看看她的底限在哪里?
因为苏千帆乍看是个干扁型的丑女孩,却不知为何,让他愈看愈顺眼。
在他的心目中,美女应该像程蓝一样,一见就让人目不转睛、一看就让人神魂颠倒……
可是,苏千帆太特别了,她乍看不美,不过她耐看;每看她一次,就会发现她身上有新的特质引人注意。
这几天以来,他已经从她那具干扁四季豆似的身材上,找出她虽然曲线不丰润,但是比例匀称,该有的都有,且绝不夸张惹火的优点。他发现她的双眼灵动,温顺表面下的波动都掩匿在那之中;她的鼻梁挺直而可爱,还有她的双唇,太丰满、太性感了,跟她不相称。
程驿发现自己该死地在注意她、该死地在挖掘她的优点、该死地将不欣赏她的情绪渐渐消灭掉!
苏千帆就像一颗蜂蜜饴,打从她进来归雁别墅之后,慢慢在他的脑海里融出甜甜的糖味,弄得他好像愈来愈受她的吸引似的。
危险!
想到此,程驿的心情蓦然大坏!
“为什么要叫你走?这又关你什么事?”程驿拎起苏千帆,抓到面前与他眼对眼、鼻对鼻。天哪,他原意只是吓吓她,可是那张性感的小嘴却近在眼前诱惑着,如果靠近它、吞噬它,感觉一定像天堂……
千帆倒抽口气,抵着程驿的整张脸蛋莫名其妙地红了。
他的炯炯双眼,为什么泛着深沉的色彩,直盯着她的双唇不放?
“程先生……”
千帆的低喃唤起了闪神片刻的程驿。
“总之,我就是喜欢叫你走,如果你能在今晚离开,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为了掩饰出轨的遐思,程驿迅速放下千帆,嘴坏地道。
千帆呆呆地看着他抿紧的唇,怎么突然说变脸就变脸了?
“就这件好了。”程驿扣上扣子,心烦意乱地吩咐:“我今晚会很晚回来,你明天帮我准备一套高尔夫球衣,顺便把我放在书房的纸袋跟球具放在一起,我要用。”
千帆忽然有想笑的冲动。
程先生一下子叫她今晚走,一下子叫她准备明天要用的东西,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可见他口口声声要她走,也许是意气用事。
欢姨不是说过好几次了,程先生不是心肠毒,只是他嘴巴坏,爱损人,是他天生的优渥环境宠出来的,所以最好的应对方式是——别理他!
千帆一想到程驿的吩咐,宛如变相地认定她明天合该继续在这里工作,便漾出小小的笑靥。
程驿一怔,看傻了眼。
这女人……怪怪的,他凶的时候,她仿佛也很高兴似的,笑得那么开心……程驿回过神后,发现自己又不知不觉地在注意千帆……唉,真是被这个心不在焉的自己给气死了!
他一定要赶走害他失常的苏千帆,否则她还会不停地渗入他心里!
光用想的,就知道那很不妙了!
“欢姨,我有一份报告要打字,可不可以借用程先生书房里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