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这个叫做张易玄的小子,已经具备了在战场上存活下来的先决条件,日后只要不死,定然能成长到廖师兄那样的高度。”有人如此评价道。
“只是,现在他的对手是我们的同门师弟,他这样的重手,会不会有些不合适?”有人提出了异议。
那粗犷大汉双手环抱胸前,说道:“肯定不合适了,下面双方,无论谁对谁下这样的重手,结果肯定都是被罚。只不过,我们大家都讨厌钱布举那混蛋的弟弟而已,所以现在是站在了张易玄那小子这一边。”
“因此,如果那小子有危险,我们就出手阻止,反过来,如果是那钱布行面临断手断脚的下场,我们都会袖手旁观,对不对?”宋师兄笑着说道。
“谁叫那钱布举跟他这个弟弟都一样的嚣张霸道呢,我们都很讨厌那家伙,不是吗?”粗犷大汉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说起来,那钱布举除了性格着实令人讨厌外,天资也的确很出众,修为只略逊廖师兄半筹,如果没有廖师兄压着他,谁知他会嚣张跋扈到什么程度。”
“即便那样性格的家伙,都有一些师兄弟们追随,还真想不通啊!”
“我记得最近这三年中,好像有他的几名追随者正在这处宗门下院当执法弟子呢,现在应该已经得到汇报,正在赶来的途中吧!”
“瞧,那不是来了!”
这群内门弟子转头望向一边,就见那边有几道黑色身影正在屋檐上纵横跳跃,以惊人的速度逼近这里。
嗖嗖嗖嗖嗖嗖!
几道身影疾落而下,在附近的屋檐上显出身形。
那是六名身穿黑色紧身服、外罩简洁黑色铠甲的内门弟子,他们左肩膀的臂甲上全都篆刻着一轮黑色大日,这一身打扮,这个黑色大日的标志,正是代表着这处驻地的执法弟子身份的象征。
带头者是一名面目阴鸠的中年男子,他先看了对面屋檐之上的那群红袍男子与银袍女子们一眼,这才带着漫不经心的神色,看向底下战场。
谁知这一看去,脸色顿时大变,下面的战况完全与自己所想象的不同,这让他惊怒交集,身形立刻往下一扑,同时暴喝道:“给我住手!”
………【第十三章 断与罚】………
战场中,围攻张易玄的十几名凶悍弟子已经全部倒在地上,他们抱着自己的手臂、腿脚,痛苦的呻吟着,目光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即便他们经受过生死磨练,视受伤流血为常事,但手臂与腿脚的断裂,依旧让他们疼痛难忍,止不住呻吟出声。
但他们内心深处更多的却是忿恨,一种颜面尽失、威信尽丧的忿恨。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钱布林被张易玄在众人面前打败之后,即便对方已经手下留情,却依旧觉的对方羞辱了他,这十几人同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断了手脚之后,同样觉的自己大失颜面,怒火中烧。
这些人习惯了横行霸道,习惯了对其他人的生死予夺,一旦遭受到了违逆,就会大发雷霆,更别说打断他们的手脚这等“极尽羞辱”之事,这足以让他们记恨终生,睚眦必报。
当然,这也与张易玄新晋入门弟子的身份有关;如果是一个早就拥有偌大名头的内门师兄打败了他们,他们或许还会觉的理所当然,没有现在这般忿恨,但是被一个比自己身份“底下”,且默默无名之辈打败,就会让他们觉的是奇耻大辱。
他们是一群狼,一群嚣张惯了的狼,一群习惯了站在强者地位思考问题的狼,只会怨恨让他们丢尽颜面的人,绝不会反思自己的过错,除非,他们面临死亡!
被一个无名小卒打败一次就心服口服?哪有这种可能!
张易玄将周围这群受伤野狼一般的眼神收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