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好名声,全要毁在这败家婆娘的手里了!
越遇到难事,越该要冷静才是。对。他要冷静。冷静下来,才能想应对之策。
“娘怎么说?”没头没脑突如其来的问话,把尚书夫人问蒙了。见妻子一副茫然的傻样,高尚书登时大怒,“这么些天,你都不曾往母亲屋里去请安?”
尚书夫人被骂得一愣一愣,“去请安做啥?母亲入冬后就一直风寒未愈,她叫我们都别去吵她的啊!”不胜委屈的扁着嘴道。
“叫你们别去,你们就这么听话,都不曾关心过?既然知道她老人家风寒未愈,你就都没请大夫,也没去关心过?”高尚书气极指着妻子的鼻子问。
尚书夫人不敢置信的望着丈夫,成亲至今,他从没跟自己红过脸,今儿是怎么了?
“老祖宗病中不愿见人,向来都是如此的。”尚书夫人身边侍候的心腹嬷嬷大着胆子,帮主子解围,尚书夫人看她一眼,捏着帕子低头啜泣。
高尚书冷笑,指着妻子的心腹道:“你是什么东西,我与夫人说话,你插什么嘴?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打二十大板,然后逐出府去。”
尚书夫人大惊,忙要张口求情,屋里屋外服侍的人全都傻在那里,像是听不懂高尚书的命令。
“怎么着?这个家我管不动是吧?你们是夫人的人,我使唤不动?好,好,很好。”高尚书指着妻子,“这个家你管得真好!既然这些下人都听你的,这么说,明亭那个奶娘,也是听你使唤,才把明亭给带歪了的?”
尚书夫人完全傻掉了,这什么跟什么啊!怎么会扯到明亭身上去,还有那个奶娘,那个奶娘……尚书夫人脑子一团混乱,越着急想要分辩一二,就越是想不起来,自己能辩白什么,直心焦如焚急得直掉泪。
这会儿跟方才那作戏般的啜泣可就完全不同了,尚书夫人手指紧抓着裙襬,努力的想从混乱一片的脑中,找出可以为自己分辩的话来。
“明亭那个奶娘可不是婆婆派去的,那可是大嫂自个儿找来的。”高三夫人难得机灵了一次,屋里侍候的众人暗松口气。
对啊!刘奶娘可是自己找来的,可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对,明亭会作死,会学歪了,是她娘害的,教歪她的奶娘是她亲娘找来的,跟自己没关系,对,没有关系。
尚书夫人在心里一个劲儿的给自己鼓劲儿,深吸口气抬头望向丈夫,没想到丈夫眼中没有如负重释,那深沉的眼神,她看不懂,怎么会这样?
“奶娘是媳妇找来的没错,但人却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媳妇跟着儿子在任上,你硬要把人家女儿扣下来,扣下来也就罢了!在京里长大的总在跟在任上长大要子议亲。”
是吧!是吧!要不是她把明亭留下,杜相会知道高家有这么一个女儿,堪配他家孙子为妻?尚书夫人心里冷哼。
“但你身为祖母,却纵容下人把孙女带歪了,你说,你有没有错?”
“老爷这是说那儿话啊?明亭,明亭不是养在我跟前的,她是老……”尚书夫人陡然收声,她终于醒悟过来了。
是,高明亭是养在老祖宗跟前的,但老祖宗年事已高,家中大小事都是由她这当家主母来打理的,高明亭身边的丫鬟、婆子及奶娘都归她管辖,出了事之后,她就说服自己,明亭是养在婆母身边的,婆母没发现奶娘有异心,没能及时防范未然,是婆婆的过失,不是她的错。
丈夫这话却直戳她的最脆弱的地方,别人不知道,难道她自己不晓得吗?刘奶娘能坐大,是谁纵容的?是她,是她。她骗得了别人,哄得了外人。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明亭会死,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尚书夫人急急摆手撇清关系。“你不能让老大冤枉我啊!他要不喜欢老三的女儿去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