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江鸢伸手拉住郁临川的衣袖扯了扯,郁临川低眉看她,长长的睫羽垂下,幽静而温润的眼眸中带着询问,四目相接,江鸢不由得呼吸一窒,她做了个深呼吸,小声说道,“师兄,寒月阁的人想必是有备而来,让她们自己处理吧。”
郁临川一顿,唇角微扬,“也好。”他看着江鸢脸上那层薄薄的红晕,轻声问,“你觉得热吗?”
热?江鸢愣愣地望着他,不解。
郁临川示意她碰一下脸颊,笑道,“你如果觉得闷了,不妨去一边休息休息。”
江鸢的指尖触上自己发烫的脸,手像触电似地缩回,她低下头去,右脚在地上划拉着,有些羞愤地道,“没……没有啦,不是……不是因为热……”
出现在宁霜身后的少年名叫任冲,是寒月阁五大护法之一,对宁霜尤为忠诚,誓死效忠。此番江湖上掀起的灭门案风波,原本与寒月阁无关,她们也乐得看戏,偏偏凶手妄图将此事嫁祸给寒月阁,想看寒月阁与整个江湖两虎相斗。寒月阁上下皆被激怒了,为平众怒,阁主宁霜亲自出马与迟蓉等人交涉,可正派人士竟敢对阁主无礼,因而任冲现身后从头到尾都没给迟蓉一行人好脸色看。
任冲举手打了个响指,数个寒月阁弟子从暗处飞身而出,体态轻盈地落在了宁霜身后。任冲又打了一个响指,那些弟子便齐刷刷地拉住自己的衣领,往旁边一扯,露出里面的肩膀来。
两个男子连忙转过头去,有人见状也气得想要斥责,一声“你们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寒月阁众弟子露出的肩膀上,男左女右,都各有一个刺青,奇异的符号,暗紫色的色彩,与她们所见过的寒月阁的标志一模一样。
众人不免面面相觑。
任冲冷声笑道,“但凡我寒月阁弟子,无一不在拜入之时起在肩上刺上阁中标志,若无此标志者,绝非我寒月阁的人。”
正派人士这边有一个女子没忍住反唇相讥,“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为了洗脱罪责刻意刺上去,来欺骗我们的?”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那女子的脸上,众人只见一道身影闪过,任冲回到了先前的位置站定。
那女子反应过来,伸手碰上自己被扇得肿起来的脸,当即怒火中烧,朝任冲吼道,“贱人!你居然敢打我!”
任冲眯眼,刚想再抽一耳光,被宁霜一个眼色给制止了。
迟蓉也拦在了那女子面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女子在她的目光之下缩了缩脖子,骂声哽在了喉咙里。
迟蓉这才转向其他人,“我们与寒月阁相斗了这么多年,寒月阁弟子身上有没有这个刺青,诸位,应该是清楚的吧。”
她们这一行十五人,除了初出江湖的江鸢以外,每个人都与寒月阁的人有过争斗。
有人开口道,“我可以证明,我曾在与寒月阁的弟子相斗时一剑劈在了她肩上,刚巧看到了刺青,确实是一模一样的。”
“我也能证明,我看到过寒月阁弟子肩上的刺青,只是那时并不知道是寒月阁的标志。”
先后有三四人说自己曾经看到过寒月阁弟子肩上的刺青后,迟蓉的表情也恢复了一贯的稳重,对身旁的人说道,“将那人带出来。”
立即有人将被她们抓住的黑衣人带了出来,黑衣人一路求饶,“我都招了,是我们阁主让我们去灭门的,是我们阁主!”
然而,在她看到面色冰冷的宁霜时,脸上的表情陡然变得惊恐,“你……”
任冲冷声笑道,“你说你是寒月阁的弟子?”
压住黑衣人的两个女子交换了一下目光,其中一人伸手扯住黑衣人的衣领,猛地一扯,露出光裸的肩头来。
黑衣人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