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敌人吧？
缙云澜想到这里，闻了闻洞穴中的气味，除去山妖的血腥味儿和排泄物味儿后，缙云澜还闻到了一种特殊的味道。
鱼腥味，不是普通的鱼腥味儿，那是长生之海里面生活着的巨型鱼类才有的气味。
根本不是沧麟港海边的那种腥味，沧麟港那里的不过是普通的海湾，捕捞的海鱼也只是普普通通的。
长生之海仙力浓厚，只是海洋内部氧气稀薄，并不适合人类居住。
但长生之海浓厚的仙力蕴养了海中的鱼类，长生之海内的鱼类都十分巨大，虽然也有腥味，但与普通的海鱼截然不同。
与长生之海接壤的地方只有锦州和云州，而面前的黑袍老者身上，很明显就是长生之海的味道。
根本不是去过几趟的味道，而是常年居住在长生之海附近留下的气息，这种气息已经深入骨髓。
也变相成为了一个人的地域证明，缙云澜又闻了两下，确定没有闻错后，开口问道。
“你是锦州人吗？”
缙云澜并没有直接问对方是锦州人还是云州人，反正都有五成的概率，干脆直接问是不是锦州人，说不定就能炸出来了。
关胜云整个人一愣，没想到对方会突然问到自己的身份，而且还说对了。
关胜云思考着，想着到底是哪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日后可要经常逃亡，可要改掉这漏洞。
但同时，对方的声音也令关胜云有些不可思议，虽然对方喘气休息的时候，关胜云已经听出了对方的性别。
但只当对方是身材矮小的女性除妖师，可等到对方开口说话后，这声音也太嫩了。
听起来就仿佛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关胜云就因为这声音，感觉有点不可置信。
这声音实在是太年轻了，就好像自己的孙女一样，可是这么小的女孩，怎么会有这样的本领？
关胜云想不明白，但感觉这种事情也不好直接开口问，便将重心移到了对方，询问自己是哪里人。
“在下确实是锦州人，姑娘猜的挺准，不知姑娘是怎么发现的？”
关胜云开口问道，虽然不确定对方到底有多大，但至少自己看起来比对方大。
自己这八十多岁的老头子，要是开口直接和对方称同辈，他实在是没这脸，便如此开口问道。
“你身上的鱼腥味很浓，只能从实力上看，可以看得出来你不是渔民，但常年居住在锦州，你肯定在靠海的区域。”
“你身上的长生之海气息太浓了，沧州可离长城之海有一段距离。”
关胜云瞬间了然，微微笑道，心中想着，原来是气味出了问题。
同时想着办法，自己在长生之海处理了三十年的海妖，气味已然深入骨髓，难以去除。
长生之海又并非普通海水，其仙力集其浓厚，他这身上的腥味并非只是腥味，也是长生之海的仙力。
三十年来，每次斩杀妖物，当仙力用尽之时，当仙令吸收空气中的仙力之时。
都加深了关胜云身上的长生之海的气息，这等气息，实在是难以去除。
关胜云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合适的方法，看来只能依靠外物的气味了。
只能在身上带一些其他物品，像香包一样，用这物品的气息掩盖住自己身上的长生之海气息。
“你一个锦州人，怎么会来这里？”缙云澜开口问道。
关胜云一时间语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不能直接说，自己是犯了事，正在准备逃跑。
缙云澜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你是锦州使节团的人吗？”
关胜云点了点头，想着把话往这方面引，赶紧把对方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