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奈落只是阴刀这样简单的身份,而不会是一个连感情是什么都不存在的妖怪的话,对我来说,最少还算有点盼头,最多等于爱了一个渣男嘛。
我摇头叹息,现在连爱上一个渣男都成了我不可能实现的心愿了。我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到这么狼狈的地步的?
眼前的场景又变了。是我曾经来过的奈落的城,不过比起我曾见过的景色,现在这个明显更有生气。
斜影扶疏,庭花绿树。
我像是被风吹着的影子,飘到一个人的面前。
仿佛总是在病中的苍白的脸,阴戾的气质,发不梳,衣不整,坐在棉被中。
他手中正捧着一本书卷,可是明显并没有在读,眼神不知道游荡到哪里去了。
我落到他的面前,仔细的看,这样烦躁的,失落的奈落可是很少见的。如果不是脸长的一样,我真要以为是另一个人了。
我如失神般的不由自主的靠近他,看他,如饥似渴。只有在没有任何人会知道的梦境里,我才可以这样大胆的表露对他的感觉。我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靠近他。在现实中,我只会忙着猜他的心思,堤防他的阴谋,忙着逃离他,逃得远远的。因为我害怕,害怕靠近他会招来杀身之祸。
死我并不怕,我怕的是就算死也不可能得到他的哪怕是一丝的回应,怕的是死的不但毫无价值,日后被人谈起,只会说:瞧,那个笨女人,居然肖想奈落?她一定是个疯子,死了也不奇怪。
这是我不能忍受的侮辱,也是我绝不愿意接受的下场。与其这样,我宁愿把我的感情藏在深深的心底,不为人知,并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我坐在他的身旁,就算明知他看不到我,我仍是轻轻的坐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烦恼的侧脸。
他在烦什么?四魂之玉吗?
廊道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急忙仰头望去,像是在等着什么。我与他一同望去。
是一个侍从正从院外奔来,他看到了奈落后,扬起手挥动叫道:“殿下!殿下!夫人送来回信了!!”
夫人?我眯起眼睛。为了这明显的女性的称呼。
奈落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一直跪坐在他身旁的另一个侍从赶快为他披上一件衣服,关心的叮嘱道:“殿下请小心身体,不要吹风受凉了。”奈落不耐烦的挥手把他赶走。他向前倾身,迫不及待的想拿到那封回信的样子。
侍从气喘吁吁的把信送到他的面前,他一把夺过来,小心的展平整后,慢慢拆开,像是不愿意伤害那信的一分一毫。
我忍不住想要发怒,想一把将他视如珍宝的哪个女人写来的信撕成碎片。
但同时我几乎没起出满身的鸡皮来。这个人可能不是奈落,我已经想到了,他可能是真正的阴刀。可是他顶着奈落的脸,却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那样去拆心上人的信。
恶……我带着恶意想,哼,幸福不了多久了,他的秘密小恋情已经被他的丈母娘知道了。
被他小心翼翼展开的信还没有在他的手中安生一分钟就被他大力的撕成了碎片。他恼得大力的喘气,吓得旁边的两位侍从赶快上前去给他抚胸顺气,连声安慰他不要着急生气。
“滚!!!!”他挥开两个侍卫。苍白的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晕。瘫倒在床铺上,他的手中紧紧的抓住那刚才还爱若珍宝的信,现在却像狠不得把信与信的主人鼎煮油烹。
这样急转直下的发展同样让我惊讶的合不上嘴,但自从发觉到他并不是奈落以后,我再看他的一举一动,都已经不能再动摇我了。明明是同一张脸,果然灵魂才是重点。
我坐在一旁看戏。奈落像个失态的疯子一样的时候可不多,抱着多看看他的丑态,或许有一天我会对他那张脸作呕的想法,我紧紧盯着如疯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