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些随从短短一年时间便与臣下三次出使唐方,身体已经非常疲惫,并且与家人也聚少离多,有违人伦。这些随从需要时间休整,陪一陪家人。所以臣下想将下次出使时间定在两个月后,不知可否?”申公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答道。
“可,就按国师所说,两月后天气转凉之时再出发。这段时日你也好好歇息歇息,另外到时候寡人会亲自手书,将我的心意带给两位王子和王女。来人!”商王对申公豹说罢,朝门外喝到,一名身强力壮的卫士应声进来。
“从寡人私库当中取五百贝币,给国师抬到车上去。”商王朝卫士吩咐道,卫士领命出去准备。申公豹也赶忙向有些疲惫的商王告退,商王摆了摆手,申公豹便退出卧房来。
当申公豹走到宫门前时,两名卫士已经将装有贝币的箱子放在申马车之上。申公豹驱车回到国师府,在府门前遇到了申三,便出现了此前的一幕。
想着自己此前的背叛,再看到现在申公豹的一番作为,不管有没有收拢人心的因素在里面,申公豹的一番说辞都让申三更加地惭愧。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费仲派的人远远地吊在身后监视着申三的一举一动,只要申三敢有所异动,申公豹第一时间就会知道申三已经背叛了自己。而且老家那里,申三知道费仲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只待自己安葬好了父母,自己的妻儿就要被费仲接走,之后便是带着行李前往已经约定的地点与十名死士碰面,然后赶往唐方执行秘密任务。
“多谢国师厚赏,呜呜呜……”这一刻,申三再也憋不住了。两日来来自费仲的要挟造成的极度恐慌、对父母因自己的贪婪而丧命的无限悲伤、对自己带人前往唐方能否完成秘密任务的重重担忧,还有自己妻儿未来的不确定性,再加上此刻面对申公豹时的愧疚之情,让这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再也绷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切看在申公豹和众人眼里,只当是申三父母意外身亡之后的悲伤之情,自然是正常的人伦情感,并没有过多深究。
申三携妻儿拜别申公豹后,赶着车便朝老家驶去。
“家里的,回去安葬好父母亲,我有一件秘事要出一趟远门。因此事比较危险,家中不能再居住。你和孩儿暂时居住到我的一位挚友那里,由他照顾你们一些时日。”路上,申三左思右想,终于对自己的妻子将后面的安排和盘托出。
“可是当家的,你昨日才回来啊,并且国师不是说允你两个月守孝之期,这秘事又从何说起?你随国师常年在外本奔波,我都无所谓,可是孩儿每每谈起你之时,都要回忆很久才能想起你的模样来。便说昨日你刚到家之时,明明是父子二人,孩子却把你当成外人驱赶,你不觉得愧对孩儿吗?”
“再说父母亲这里,也是因你常年在外,他们觉得居于城中与我多有不便,这才搬回老宅居住,现在却出了这样的意外,你再不好好守孝,你不觉得更愧对二老吗?”申三的妻子有些不明所以,开始抱怨起来。
申三之妻的话句句都如针一般扎在申三的心头之上,可是其中的缘由申三怎么能对妻子实说?背主求荣得来的好处并不会让自己的妻子觉得开心,反而会因为这笔财富来路不正而让人觉得厌恶,甚至连人也会唾弃。生活了多少年的夫妻,人设已经形成,现在要用这样一件事情来破坏自己的人设,申三有些做不出来。
“这是国师与我演的一出戏,秘事是早就在回来的路上就说定的。本来就是允诺我两个月的假期,着我悄悄的出去办事,现在父母亲因故去世而需守孝,如此一来便更加的真实。不信你看这些贝币,都是国师赏赐给我的。如果事情办妥了,还有更多的赏赐。安葬父母之时,我会将这些贝币藏在父母亲的坟头一侧,等我回来时,取了这些贝币带你和儿子一起过好日子。以后再也不出去了,就守着你和孩儿。”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