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勋贵人家有这样的活动,民间百姓亦有,不过是玩的东西不同,规格不同罢了。
阮棠放下筷子,拿起旁边的帕子擦了擦嘴,才道:“我己知晓,你帮我回祖母,我梳妆一番,稍后便会过去前院。”
那丫鬟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待看不到那丫鬟的身影,阮棠才又拿起筷子,继续吃着她的猪肘子。
吃饱喝足后,才起身,招呼夏竹:“夏竹,给我更衣梳妆吧。”
“好,小姐。”夏竹将吃剩的肘子收进了小厨房后,才洗净手,替阮棠梳妆打扮。
巳时,阮棠带着夏竹去了前院。
她刚到,阮长欢也来了。
她身边跟着一个身量颀长,面容与她有几分相似的男子。
从原主的记忆里,她知道,这是阮长欢的哥哥,阮文宣。
和原主同岁,甚至还比原主大了一个月。
他便是当年靖安侯阮纪中背着原主母亲,在外和方怀柔厮混,怀上的。
可怜原主出生没多久,他父亲便将方怀柔和这个尚在襁褓的孩子一起带回了靖安侯府。
方怀柔是阮老夫人的侄女,阮老夫人自然是不会反对的,甚至这里面的手笔有阮老夫人一份。
方怀柔做了阮纪中的贵妾,而阮文宣也成了靖安侯府的长子。
阮纪中的接连背叛,原主母亲很快便开始郁郁寡欢,最后不堪折磨,提出了要和阮纪中和离。
阮纪中自是乐意不己,可当他提出让原主母亲留下所有的嫁妆时,原主母亲拒绝了。
是以他便拖着,不签和离书。
原主母亲气愤,带着原主回了苏州,在苏州住了将近一年,后又被靖安侯接了回来。
原主母亲以为他悔过,想要弥补自己,以后定会好好对自己的,是以带着原主又回了靖安侯府。
但没想到,这一回,便因此送了命。
方怀柔在阮纪中的授意下,在原主母亲的汤药里下了慢性毒药。
不久,原主母亲便缠绵病榻,如此一年多,便撒手人寰了。
没多久,母家也遭了冤枉,满门抄斩。
那时的原主不过八九岁。
原主母亲去世没多久,方怀柔被抬为正室。
原主没了母亲庇护,自那之后,便过起了苦不堪言的日子。
也是因为在这样被打压欺负的环境下长大,造就了原主懦弱,胆怯的性子。
唯一一次的大胆,便是逃出靖安侯府。
可最后还是被找了回来,也没落个好下场。
原主的遭遇,让阮棠对这个阮文宣也喜欢不起来。
“大妹妹,我是哥哥文宣,好久不见。”阮文宣主动上前和她打招呼。
阮棠扯了下唇角,朝他轻轻地点了下头,“好久不见。”
说完,阮棠便退开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而后将视线转到别处。
但阮文宣的目光却一首盯在她身上,即便是阮棠不看他,都忽略不了他那灼热的目光。
她不由地紧蹙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