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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1 / 5)

之外的璀璨星河。

“他怎么不自己送过来?”裴南歌疑惑地看他,“该不会……这礼物是你为缓和我跟五哥之间的关系,自作主张买来的?”

“你从哪本行卷里听来的烂俗传奇段子?”李子墟推开门板后诧异地看着她,“难不成你跟萧司直闹别扭,会妨碍大理寺办案?”

裴南歌自心里揣摩着自己的意义,很有自知之明地摇头否定这个可能。

李子墟又道:“难道你同萧司直生气会令我少吃一碗饭?”

想不明白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裴南歌继续茫然摇头。

李子墟抵在门板上好笑道:“还是说,你认为我对你一往情深,不忍心叫你伤心难过所以特意来哄你?”

这一回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裴南歌拧着眉头狠狠瞪他,抬脚就要往他脚面上踩去。

“既然如此,”李子墟灵敏地挪开脚,曲起指头叩在木盒面上,笑意未减,“你意欲与萧司直怎么闹、闹到何时,我为何要操心?”

裴南歌瞪大眼睛一瞬不眨地望着他,她突然深刻的认识到,李子墟不是盏省油的长信灯。

她伸长手,厚颜无耻地朝他眨巴着眼睛:“既然如此,你不觉得你若不送我点礼物会有些失礼呢?”

李子墟收回手,撑着门板起身:“我同你本就不似这般的关系,为何要送礼?若不是你五哥官阶压我几级,我又哪里会替他跑这趟腿。东西我送到了,人呢,我还没本事把他带来。”

对于这盏不省油的长信灯,而且还是能传信的长信灯,裴南歌决定用对待春天的态度与迎接他,所以接着她就讨好地拽住了李子墟的衣袖,另外一只手将沉甸甸的木盒依依不舍地塞回李子墟手中。

“有劳堂堂李评事亲自走这么一遭,小女子感激涕零,但还得再麻烦李评事将这礼物送回去,”裴南歌眨眨眼,“请转告他,若他不亲自送过来,赶明儿我就跟着沈铭斐留在淮南不回长安了。”

“你敢!”沉厚的嗓音自李子墟身后传来,萧武宥手臂抵在半开的门板上,他似在同她笑,却并没有笑进眼底,夜色吹皱他挺峻的眉峰,细雨在他身后喧腾,清风推门而入,不见长安,却胜似长安。

李子墟将木盒还给他,踱步他到身后,耸耸肩道:“你既然要亲自来,何必叫我来蹚这浑水。”

萧武宥负起手:“是你说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若先来了,她未必会明白自己想不想见我。”

李子墟不置可否,回头望了一眼微风中发丝没被吹散的两人,自觉自己重任已卸。

“裴南歌,你能别把你自己真的当作刑犬么?”李子墟丢下这番话后翩然走进夜色之中。

被他指名的裴南歌似懂非懂的目送他远去的背影,思忖着在这场同萧武宥锲而不舍的追逐中,她确实像极了跟在后面嗅他喜好的粽毛犬,但奈何局势已定,她纵使有天大的能耐,扭转却还需要时日。

她的双手紧握在身前,之前想好的或洒脱或苦情的对白,统统都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千呼万唤却未必出来。

“你方才说,你要同谁一起?”萧武宥手腕微伸,放着礼物的木盒子又落到裴南歌眼前。

她此刻的心情如同是行到高峰被摔落谷底之后又遇上潭渊起波澜,在她有限的认知里,从来就不认为萧武宥会关心她将来同谁一起,做怎样的梦。

看着眼前方方正正的木头盒子,她负气将把盒子推回他手中,扬起头来傲然地看他:“我方才说,如果你再不来,我就一辈子留在淮南,不和你回长安,看你怎么同阿翁交代!”

萧武宥倚着门板,轻掂着手里的木盒漫不经心道:“正好裴寺卿也要辞官,你提前替他选好这块宝地安养晚年,他应当很是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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