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却是懵了,这烈国二皇子到底是何意思,妥协?不像,挑衅?更不像。
“慕容晟睿你说宫烈会如何选。”冷言诺将身子依在慕容晟睿身边,轻声问道,不知为什么,只要待在他的身边,心就莫名的安慰,甚至于脑子都不想动,明明处于这般看似平和实则勾心斗争角,暗相权谋之境她竟也无丝毫费心。
慕容晟睿抬了抬手轻抚了一下冷言诺的秀发,“不管如何,你只需要待在我的身边,由我保护即可。”语声轻柔,让冷言诺心中是彻底一松。
“如果一会儿真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不知璃王妃选择帮哪一方呢?”楚浴染突然步了过来,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实际上目光却从慕容晟睿紧搂着冷言诺的手移到冷言诺的脸。
她的表情很温软,就像是三夜微风拂雨露,娇软花开碧生香,他有幸见过她的脾气,却永远无幸见她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一丝神情。
闻听楚浴染的话,冷言诺心生不悦,也自然感觉到身旁的大醋坛子此时又在无声的酝酿着怒气,可是楚浴染明明声音不大,却必定是一国之君,一言一行自然引来不少注意力,遂很是受惊而可笑道,“顺帝说的哪里话,这如何也是烈国与南国之事,我一个小小天慕璃王妃如何能插手,更莫说要帮哪一方,此中之事,南国有律例,烈国必有主张,实在是顺帝多虑了。”
“是吗?”楚浴染微一笑,看着慕容晟睿,“璃王也觉得如此吗?”
“本王一切都听从妻子的。”慕容晟睿答得面不红气不喘,却生生的让楚浴染面色轻微一滞,随后轻笑几声,没有言语。
宗芜皇后可没有什么长久的耐心,她与宗子舒好不容易上得这高台,当众现身,确是十分笃定宫烈必会出手,她曾经本就是烈国之人,烈国圣女何等重要,她知道二皇子自当权衡,可是见宫烈一幅当真打将将此事交由南木宸决断的神情,心中突然微微一紧,一紧之间,紧握着宗子舒的手也紧了紧。
“姑姑,从最开始,你就只是因为我是烈国圣女的身份才这般对我的吧?”宗子舒此时突然认真的看着宗芜皇后开口,那日神泉山地道爆炸之时,她与宗芜皇后逃了出来,可是这几日却是如蛇鼠逃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她与宗芜亦未有多言,这个明明心中早已有了答案的问题她也没有问过宗芜,此时开口,倒让宗芜也愣了愣,一愣间,却开口道,“你应该感激我,若不是我发现你的身份,你现在早就冻死在路边了。”语声中微微透着冷,早不覆曾经的慈和的温柔。
“因为我是烈国圣女,你才这般对我是吧。”宗子舒似在问,又似在自我陈述,语气中带着讥讽。
宗芜显然有些不耐烦,声音微怒,“难道你觉得一个无和的废物,我会费这般多的主思,原本指望着你得到太子的心,作南国之后,结果是你自己太蠢,连清白都保不住,若不是你为烈国圣女的身分,我何苦这些日子开导于你。”话落,还尽是一幅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宗子舒,那双曾经美丽的凤眸里厌弃之意闪过。
宗子舒面对宗芜皇后的怒气亦无言语,相反很是平静,就连宗芜后将她清白之事当众说出来,天下皆知,她也恍不觉得丢脸,眸底盛着丝丝似幽狱里的无间深渊与冷寂。
那情绪不过须臾,宗子舒将目光望下,看向那一袭青衣的宫烈,二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交汇不过一瞬后移开,平淡得被阳光渲得有些抽离。
“二皇子,不相信我是烈国圣女?”宗子舒声音冷而挑衅。
宫烈眉头微抬,看着宗子舒,唇瓣轻启,“是与不是,想来不需要本宫上去查验吧”。
闻言,宗芜轻叹了一口气,心中一松,他就知道宫烈不可能不行动,只是心中,还是对宗子舒的身份有所怀疑而已。
宗子舒最后又看了眼南木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