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此时季守成在一旁笑着说:“父亲,宁儿这种没有道心的人,只怕抄出来的道经,都让观主瞧不上眼,多少会损坏了父亲与观主的交情。大哥这般罚他,我觉得罚得是有些重,她就是有心想来孝顺父亲,我们也要拦着她。”
季宝花很是安分的候在季老太爷的身边,她很是担心两位兄长会注意到她。她听见季守业兄弟两人的话,心里很是愤怒不已,可是她暗自握紧拳头容忍下来。季老太爷瞧着季守业兄弟的神色,已经瞧得明白,他今天对季安定只能做到这一步,再也不能多做什么。
宁氏被季守成冷眼一瞧,她心里醒过神来,季守成曾跟她提过,自从季老太爷信道之后,他行事起来越发没有任何的顾忌。而季安宁明显有时太过一根筋,她万一对修道起了心思,她可是会惹恼整个季家的人,还要加上田家的人。
她一脸内疚神情瞧着季老太爷,说:“父亲,都怨我平时罚孩子们,只记得罚他们抄书。道经和孩子们平常用的书,当然是很有不同,那是需要诚心诚意在每一个字里面。宁儿这个孩子,年纪还小。对道法一向不了解,她是做不了这样的事情。
我瞧着宝花妹妹年纪跟她差不多,可是宝花妹妹天资出众。她如果能诚心为父亲抄写一本道经,那才是真正的诚心诚意。”
季宝花没有想过她这般隐藏身影,还是躲不过宁氏把风头直接转到她的头上。可眼下她不应承下来都不行,她笑着跟季老太爷说:“父亲,只要你的身体好,我一定会诚心诚意抄写道经贡献给道观。”
季守业兄弟都是一脸赞赏的神色瞧着她,季守成笑着跟季老太爷说:“父亲。你把宝花妹妹教导得极好,她对你很有孝心。”季老太爷一脸欣慰神情瞧着季宝花,说:“是啊。她是一个好孩子。
你们两位做兄长的人,可要花些心思在她的亲事上面。她嫁得好,对季家一样是极其的有用。”季守业面上绽开极其轻淡的笑意,说:“父亲。我们家从来不会借儿女亲事来图谋利益。她能够嫁得好,只要她一心向着夫家时,记得不要损了娘家人的名声就好。”
布氏此时陪着大夫和药童已行进后院,小厮们连忙往里面传说。季老太爷由半卧变成灰心平卧下去,他有气无力的说:“花儿的亲事,一天不曾定下来,我一天都不会放心。”大夫进门恰巧听见他这句话,大夫神色平静的向屋里人轻轻点头。
季守业忙招呼他上前来给季老太爷诊治。大夫手按住季老太爷的脉一会后,他松手面上笑容轻松。说:“老人家,近年来休养得不错,只是一时的心火旺了一些,服上几剂清心汤药,你胸口就不会如此发闷。”
近年来,大夫常来往季家,对季家内院事情,他多少是知晓一二。他瞧着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心下暗自摇头不已,难怪他们老夫妻无法相伴白头,这位老人家是无事都要装病闹一闹儿孙们,而那位老太太则是很为儿孙着想的性情,小病从来不麻烦大夫上门来。
房里都是明白人,那有不知季老太爷的事情。季老太爷却不会感觉脸红,他拍着胸口说:“我年纪老了,心里越发存不住火气。想来喝过几剂汤药之后,会好过起来。”季守成陪着大夫开药方之后,他陪送大夫出门去。
路上,他跟大夫说:“你顺路来这么一趟,可方便转去为我母亲号一号平安脉?”大夫自然不介意弯一弯路,他笑着说:“好。我有些日子不曾见过老太太,前不久,田家老太太伤了风,她说你家老太太种的菜好吃。
我记起以前吃过你们家送来的新鲜菜,那可是老太太亲自种的菜?”季守成笑着点了点头,说:“我母亲院子后面里面种菜,以前是我们一家人吃了还要送给周边亲朋好友尝鲜。现在她的身体没有从前好,我们不许她还跟从前那样种满一个后院的菜。”
老园里,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