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宁从来不知顾石诺心里是这种想法,在她的心里,顾石诺这样的年纪正合适。她是爱心不足的人,无心候着一个年轻男子慢慢的成熟起来。她担心那样的男子,一旦成熟起来,会觉得她风情不足。
可是女人风情这样的事情,那可是一种天生的本事,后天就是经人有心去教导学成,那也不如天然得让人心悦不已。季安宁自觉得没有那种天分,如顾石诺这般的年纪,他在外面经了事,却没有到修行到老奸巨猾的地步,他是会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女子。
这桩亲事,或许顾家有太多的不足之处,可是独独顾石诺的本人,还是让季安宁觉得很是心安不已。顾石诺不是一个愿意委曲自已的人,他很是坦直的问季安宁说:“你可会觉得我的年纪比你大了太多岁?”
季安宁连忙摇头,很是直爽的跟他说:“顾十哥,我觉得你的年纪正好,如果我们年纪很是接近,只怕太过年轻气盛的顾十哥,你的眼里是不会瞧得上我这样无味的人。”季安宁心里很是明白,与顾家相比,季家的底子太过薄弱。
顾石诺如果不是实在在门当户对的人家里面,寻不到合心意的人,只怕是不会瞧上年纪比他小了好几岁的她。季安宁有一种撞大运的感觉,田家老太太私下里也是这般跟她说,盼着她一直运气不错。
顾石诺听她的话,他很有些好笑起来,伸手拍一拍她的头说:“胡说,我几时有过年轻气盛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的自在起来,季安宁瞧着他,对路上行程,她很是好奇的打听起来,说:“顾十哥,我们在路上要行多长时间,才能到达你的驻地?”
顾石诺心里一直担心季安宁会把日后的日子,想得太过的美好,她会无法接受不太好的现实。顾石诺赶紧跟季安宁说:“宁儿,我们那边生活条件各方面都比不过熟州城,只是因为地理位置重要,听上去,要比熟州城来得重要。”
季安宁轻轻的点了点头,问:“风大沙多吗?地宽人稀吗?有米粮青菜吃吗?”顾石诺瞧着她的眼里没有恐慌神色,他的心稍稍安下来,笑着说:“与边地相比,那里风不大沙不多,地宽人是比我们城里少了一些。粮食和菜,我还是供得起我们一小家人。”
季安宁松一口气笑了起来,说:“那就好,只要有吃的,风不大吹不老我,沙不多,就用不着时时打扫庭院。地宽一些好,我们可以寻一块自已种菜。人少一些不错啊,反正我不喜欢应酬人。”
季安宁不怕过辛苦的日子,她只怕过心累的日子。顾石诺听她的话,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起来,再一次提醒她说:“宁儿,那里生活很艰难,所以我写信跟你说,千万别挑选了娇花一样的丫头粗妇带在身边,免得到时候,你这个做主子的人,还要反过去服侍丫头粗妇。”
季安宁惊讶顾石诺如此的相信她,她赶紧先申明说:“顾十哥,我最多只能照顾好自已,我可不能再多照顾旁的人。我带来的丫头,面相生得是娇好了一些,可是她的力气大。当然这一点,我们做主子的人,不能说给旁人听,毕竟丫头也要脸面。
我带来粗妇,她很会种地做饭,是家里少不了的人。她的男人是老实憨厚的性子,顾十哥,你如果用不上他,就把他放在家里,有什么外出的活计,我也能交给他去做。”这个时代,女子还是天然的脚,可是季安宁却没有信心能担负起外面行走的事情。
季安宁伸手摸一摸自已的脸,她这时有些担心起来,问:“顾十哥,我这长相,在你驻地那里可算生得美丽的女子?”“噗。”顾石诺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说:“宁儿,我不知道你原来是厚脸皮的人。不过,你在我的眼里,的确生得是不错。
你只管安心,有你夫君护着,是没有人敢打你的注意。”季安宁放心下来,说:“那样就好。我们是与兄嫂住在一块吗?”顾石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