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心郁卒,却很是无奈。任他把稀奇古怪的流质物体灌进我嘴里,一股像隔夜馊水的味道袭来,我呕意大作,直接吐了他满身。
这人也没恼,淡然地拍拍我的背脊,“这是狐族目前能拿出的最好的食物了。果然是个千金大小姐,这个都受不了。”
狐族?我咳得找不到北,也没错过他话里的信息,瞄了眼被我也吐脏了的长狐尾,原来是兽人中最富盛名的美人种族啊
想必我被兽人不知用何方法抓了来,身体无法控制,连心灵契约也感应不到,如同人间蒸发般失去踪迹,不知众人会不会急疯。没能亲眼看见父亲脱离危险,我自己又身处险境,果真没一天安生日子过。
我还是缄默着,不死心地尝试活动着手脚,一番徒劳,也不禁着急起来。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即便是魔力丧失,我本身百毒不侵,照理应该不会失去身体的控制权才是啊
或许是发现了我的动作,狐族美男慢悠悠地说着:“你月事未尽,又在血魂之祭里耗费了精血,不死已经是幸事,再过两日便可下床走动,不用着急”
他把我重新放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晃晃手中空空如也的碗,“大小姐,这是你今日的粮食,被你浪费了就算再饿,也只能等到明天重新分粮的时候了。”
边说边平和地看了眼自己被吐得一塌糊涂的衣服,转身就要出去,我声音干哑地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摆了摆长长的狐尾,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在没搞清楚你的身份之前,先安心地养着吧”说完就掀开帐门走了出去,让我又是一阵郁闷。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满头黑线地一遍又一遍催动着神力,该死的懒家伙死活不肯给个反应。或许是干呕一阵,激发了身体潜能,手脚渐渐开始可以轻微地活动,这才令我稍感安心。
没多久,帐门忽地又被掀开了,几张极为水灵的小脸探头看了进来,见我醒了,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互相推搡着跑了进来,长长的狐狸尾巴在身后摇摇摆摆。
他们只是好奇地看着我,我也只好沉默地跟他们大眼瞪小眼,终于一个形似漂亮萝莉的小东西开了口:“你是昆西大叔的新娘吗?为什么之前没有见过你?你的毛发和尾巴是黑色的呢我们狐族有黑狐狸吗?”
毛发?尾巴?我活动着刚刚宣布恢复主权的手,摸向了自己臀部,毛茸茸的触感害我一惊。颤颤巍巍地又摸向了头侧,尖长的毛耳朵让我欲哭无泪,这一觉睡醒,敢情直接变了个种族啊
内心翻江倒海,面上依然沉静,我咧咧发僵的嘴角,“刚刚进帐篷的叫昆西吗?”
“咦?你不知道昆西大叔的名字啊那就不是他的新娘了看吧,吉娜,我都说我还有机会的黑狐狸,我是昆西大叔未来的妻子,你不能勾引他啊”可以确定性别的小萝莉一脸得意的笑,在我这个摸不着头脑的假想敌面前耀武扬威。
现在连翻白眼都不能表达我心中的不屑了,还真当我稀罕啊?跟孩子置气是件极为不明智的事,我不以为意地笑道:“我可没那个意思那个昆西是狐族很厉害的人吗?”
小萝莉不顾身旁伙伴的拉扯,得意地炫耀着:“除了族长爷爷,他可是最厉害的高手哦兽人领地里,谁不知道妖狐昆西啊呃,你到底从哪儿来的啊?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打人类那边来的我默默在心里答着,正想再问些什么,刚刚听过的那个声音柔和地说着:“卡媚儿,快领着你的小朋友们离开,我说过不能随意进我的帐篷的”
翘着嘴的小萝莉不甘地瞪瞪我,吆喝着同伴们离开了帐篷。昆西笑笑地拍拍他们的脑袋,又折了回来,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像是答疑解惑般说道:“我用秘法将你幻形成了同类,在狐族,被捉住的人类只会有一个下场,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