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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1 / 4)

水手”,一听就很威武神气。

“啪!”她自敲一下脑壳儿,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乱糟糟的脑子,乱糟糟的她。呼……她长舒一口气,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从隐形的段晓楼进了冰窖之后,她的身体就大部分不受自己控制了,不但精神上像打了鸡血一样振奋和容易激动,嘴上也没有把门儿的了,什么心里的话都往外冒……难道说,她从来“只爱”段晓楼一人,这是她的心里话吗?谁替她总结的。

对了,陆江北还留了上好的伤药给段晓楼用,那瓶药呢?她突然才想起药的事,仿佛记得好像是随手放袖子里了,探手去找,空空如也。她急了,又在怀里和腰间反复找,怎么找都没有,连忙双手齐上,去推段晓楼的手臂,低叫道:“你的伤药没了,快放我下床!你的眼睛里冒出许多血丝,我要帮你……”

“就在我的怀里治,清逸,”段晓楼打断她的话,这样要求着,“让我多抱你一刻是一刻,真不容易,你又回到我的怀里来了。我知道,你还得走出去对吧,你跟别人有婚约了是吧?”他用他满怀的梨花香将她包裹,让她逃不开他编织的罗网。

何当归放弃出逃,软软靠在段晓楼的胸膛上,这一刻,前所未有的诚实得出奇的她说:“是啊,虽然我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你,看见你变成这样,心中就难过的不行,可我到底跟——”孟瑄的名字被她惊险地捂回口中,变成了,“我跟‘木锨’已有了婚约,更何况,我每次一瞧见他就觉得开心,心中也十分怜他敬他,想来一定能平平稳稳走完一生。”

“原来是这样,你对那位沐公子是怜和敬,和他在一起觉得开心,”段晓楼慢慢问道,“那你对我呢?你每次看见我,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你觉得嫁给我会让你感觉不安全?”

何当归不安地挣动一下,请求道:“先让我找到陆大人留的那瓶伤药,让我为你重新包过伤口,咱们再这样静静躺着说话,行不行?”

“伤药在我这里,”段晓楼亮出左手给她看一眼,“你背我时从你袖子里掉出来,被我捡得的。”

何当归回忆那一刻情景:她吃力地背着高大如松、沉重似猪的段晓楼,而“昏迷”中的他一只手臂好巧不巧,总是搭在她的胸口上,让她极不自在,连拨了两次都拨不开,她念他手受了伤又练功走火入魔,就不跟他计较这些小节了。原来,他就是故意的!平时也不见他有那么沉,三年前从树上拉他那一回,明明就没多沉……原来,段晓楼也有如此无赖的一面。

“快给我!”她去夺他手中伤药,没夺到手,于是她板着脸教育他道,“身体发肤,不能轻易伤毁,这是最基本的孝道,此其一也。你的同袍弟兄下落不明,而陆大人为了给你送这瓶药不止耽误宝贵的救人时间,还被水淹成了落汤鸡和鬼面,你不能辜负他的心意,此其二。最重要的是,山庄中的人不见了,陆大人一人力薄,你应该尽快养好伤,去助他一臂之力,此其三。所以说,”她又去夺那只核桃大的小药瓶,还是失败,恼火地问,“你给是不给?你再这样,我就真不管你死活了!”

段晓楼的眼中满是血丝,终是撑不住眼皮合上双眼,可药瓶还是死死地握在掌心里面,跟她谈判说:“你答我三个问题,这药瓶就给你,否则,我宁愿废掉这只右手,也不给你的药。”

这可真是一般怪现象,段晓楼的手中握的是他自己的治伤药,可他却像捏着何当归的命一样要挟着她。可段晓楼说的理所当然,何当归亦是满面焦急,二人都不觉得这样的情形透着古怪。何当归恳求道:“你的手筋断了两三根,实不能再拖下去了,救手如救火,晓楼哥哥你都已变成侯爷了,就别再耍小孩子脾气,挟伤以自重了。”

“问题一,”段晓楼闭着双目,充耳不闻地问,“你看见我时心里欢喜得多一些,还是跟那个沐小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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