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算突如其來嗎?其實不然。
畢竟她還能不知道誰來了嗎。
「這真是委屈你了啊。」
戴著手套的手貼在了凜的臉上,一個手指點在她的眼角旁,一個摩拭著她的下巴。
他們的臉挨得極近,卻又剛好沒有貼到。
中原中也此刻才看得清晰,他想,她要是想哭得好看那想必是極簡單的,甚至都不用走心,有時候眼淚甚至能成為她的武器——只是中原中也下意識又有些不爽。
哭給別人看幹什麼?!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重點不知不覺就偏了的中原中也面無表情眯著眼看著凜。
「不委屈。」凜眨了眨眼,欣然接受。
中原中也:「……我出軌?我拿你當擋箭牌?我還想把外面的女人帶到你面前刺激你?」
他說著挑起眉,膝蓋抵著牆壁,拭目以待地看著凜準備怎麼回復。
反正她總能有話說。
「我…我醋嘛。」凜睫毛顫動,臉上還有幾分紅暈,也不知是剛剛哭的,還是現在被如此近的呼吸和溫度靠近染上的,說著她抬起手臂抱住中原中也的脖頸,稍微動了動,額頭相碰。
「中原先生是我一個人的就好了。」
中原中也的眼神鬆動了幾分。
嘛,雖然他也猜到了。
「你乖一點,別胡思亂想就行,別的人我都不認識的,也不關心。」
他說著還嘆了口氣。
「我就是因為除了中原先生外都不關心,所以才……」凜抿了抿唇,好像有些不滿,眼角瞥到他橘色髮絲遮擋下隱約有些泛紅的耳廓,驀然抬眼,「那個…那個……」
「嗯?」中原中也剛想推開,就被凜拉著領口,貼了上去。
唇瓣相觸,她身上還帶著幾絲糕點房的甜香,輕而易舉地將兩個人的距離在這狹隘又偏陰暗的巷子裡拉得更近。
凜卻偏偏又在中原中也眼神一變,手托著她往上送想更進一步撬開她貝齒的時候推著他鬆開了嘴唇,在他的死亡凝視下親了親他的下巴。
她的口紅早在剛剛的咖啡廳里弄沒了,所以什麼也沒留下。
「我們回家吧。」
「不在外面吃完飯嗎?」
「那我要吃流心蛋包飯……」
「你…知道哪裡有賣?」
「誒嘿!我知道的來來來,我帶中原先生去——」
要說蛋包飯幾乎誰都會做,但是要找出能做出流心爆漿效果的蛋包飯,那還真是個技術活,偏生凜就是個這方面的佼佼者,明明自己就會,但像是和什麼較近似的非要在外面找出這樣的技術人才。
只是中原中也任由她帶著輕快又肆意的笑容拉著自己手腕往前走,也勾著嘴角沒有任何要拒絕的意思。
各自樂在其中。
冬天的夜晚來得更早些,等中原中也和凜手牽著手從小鋪子裡出來時,外面各色風格的燈牌已經閃耀著奪目的光了。
「餵你果然還是穿少了吧?」中原中也手指著她的腿。
「還,還好……?我沒有很怕冷?」
「所以說不要用疑問句來問我啊…你別學現在那些女學生那套,大冬天的穿個制服短裙最後把自己凍傷了。」中原中也半月眼開始半吐槽半埋怨地說起來。
凜看了看自己的長筒襪,因為是保暖款裡面還有那種細絨毛…說實話她覺得她穿得比中原先生要暖和一些,他絕對只是因為上面稍微露了幾厘米的大腿才覺得少。
「我知道了,以後只在家裡穿給中原先生看。」凜老老實實地點頭答應道。
「哈?你等等,你是不是又擅自曲解我的意思了?」中原中也被她的話震了下明顯愣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