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刚走了一半的路程不到,那只信鸽已经飞到端木亦尘身边,并且用它独特的方式把迟静言正赶来的消息让端木亦尘知道了。
信鸽通风报信时,端木亦尘和夏荷才在一家客栈歇下,夏荷正借用客栈的厨房给端木亦尘做饭,端木亦尘就来喊她上去,然后告诉她,“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
夏荷手上还沾着洗菜的水,以为自己听错了,“爷,您是不是累了,要不奴婢先给你拿点点心上来垫一垫。”
端木亦尘的表情很认真,“你没听错,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夏荷虽然一头雾水,没再问原因,转身去收拾东西,就在转身瞬间,她看到停在窗户外的信鸽颜色,依稀明白了什么,估计是七王妃察觉到不对,追了过来。
其实主子也不算骗七王妃,察觉到大燕对大轩蠢蠢欲动,的确是真,但是他离开,更是因为身体原因。
只有太过于深爱一个人,才会不想拖累她,更不能看她伤心。
夏荷收拾东西时,轻轻地吁出口气,其实她很想告诉端木亦尘,以她对迟静言的了解,她才不会领七王爷的一番苦心,相反的,她还会恨他。
也不知道是小白选的两匹马,真的是千里良驹,还是端木亦尘的脚程慢了点,反正天还没完全黑,迟静言已经赶到了离京城不知道有多远的小镇上。
随着边关不再打仗,就连不起眼的小镇也很热闹。
按照谢林的意思,肯定是先找家医馆看一下迟静言的膝盖,迟静言拒绝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还是做正经事要紧。”
谢林跟了迟静言一路,怕引起迟静言的怀疑,硬是憋着没敢问她这么匆忙是要去哪里,现在听她主动说做正事要紧,也是时候开口问一下了,“七王妃,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迟静言没急着回答他,而是先纠正了他一个称呼,“这里不是在京城,不是在七王府,不要叫我七王妃,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
想起了什么,又对谢林说,“一直忘了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我姓迟,名静言。”
她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一个身份地位都比她低很多的人时,没有露出一点矫揉造作,这样和京城大家闺秀、豪门贵妇完全不同的迟静言,真把谢林怔住了。
良久,他才对迟静言说:“七王妃,以后在下叫你夫人吧。”
迟静言想到这具身体的年龄不过十八岁,十八岁在现代还是个高中生,跑到古代却已经是为人妇的夫人了,觉得有点好笑,真的抿唇笑了下。
迟静言已经下马,低头轻轻抚摸着已经站在她掌心的信鸽,“带我去找他吧。”
迟静言这句话一出,谢林已经不需要再去追问,百分之百的肯定迟静言这么匆忙,甚至不顾膝盖上的伤,只为了端木亦尘。
信鸽的眼睛一直都锁在小白身上,导致迟静言和它说话,它都没听到。
这下子,小白不乐意了,我堂堂老虎都对主人百分百的顺从,你一只破鸟居然敢把我主人的话当成耳旁风,真是胆大包天。
瞪大眼睛用力瞪着信鸽,让小白没想到的是,那只信鸽根本不怕它了不说,还扑开翅膀要朝它飞来。
小白自认为自己是一只非常酷的老虎,这样动不动就被一只鸽子套近乎,让它怀疑最近是不是表现的不够酷,也许是时候,表现的更冷酷一点。
说到冷酷,这里插个题外话,小白大侠也是只想到就要做到的老虎,当天夜里就去敲迟静言的门。
饶是迟静言因为没有找到端木亦尘,心情沮丧到了极点,还是被小白的举动雷到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话又说回来,和人保持着一样作息时间的小白大侠,为什么三根半夜不睡觉,跑去敲迟静言的门,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