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呢,还有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支着自己的下颌,淡淡的说:“捡起来。”
她便像木偶一般,走到那本被摔散的杂志前,蹲下去,一页页的捡起来。
因为穿着极为贴身的白衬衣与及膝裙,她一弯腰,便露出纤细的一截腰线,原本服帖的衬衣也往前掀起来,令陈绥宁想起他曾经在酒店的套房见到她,几乎一样的动作,一样令他怦然心动。
在许佳南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自后边抱住了她,手掌扣在她腰上——那里的肌肤触到一片炙热的烫,是他掌心的温度。
她又羞又气,却不敢动——自己已经太过了解他的习惯了,她越是挣扎反抗,他便越是乐在其中。于是索性一动不动,任由他微凉的手指顺着腰后那个弧度慢慢的往下探,一直触到裙内。他的手臂慢慢的用力,将她身子转过来,与自己相贴。另一只手抚开她的长发,低头去触她的唇瓣。
佳南仰着头,看着他挺直的鼻梁,和越来越近的黑色眸子。
他在离她的唇一分毫不到的地方停下,用一种近乎轻柔诱惑的声音说:“陪我去一个地方。”
佳南在心底冷笑,她能拒绝么?于是只是沉默。
陈绥宁似乎克制了自己动作,只在她的鼻尖轻轻吻了一下:“我给你两个小时,准备一下。”
司机将佳南送回公寓,东西收拾到一半,陈绥宁才回来。佳南将所有的行李扔在床上,也不曾回头,正将手机充电器放进行李箱,却听身后男声闲闲说:“手机不用带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径直伸手,将那团电线扔在了一旁。
他的掌心擦过她的手臂,肌肤相触,只觉得她浑身都是冰凉,手指便轻轻顿了顿,眉心微皱,重申了一遍:“衣服和人就好。”
佳南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只是微抬眉眼:“我需要知道爸爸的情况。”
陈绥宁唇角勾起来,脸色倏然间便是一沉。
佳南的目光落在雪白床单上那一团手机线上,轻轻笑了笑:“对了,没事……这世上不会有你不知道的事。”她甚至不再说话,只是从善如流的重新收拾,将电脑、手机甚至MP3都拿出来。
房间里只有空调嘶嘶的送风声,她看上去完全没有开口的欲望,倒是陈绥宁依然站在原处,唇角动了动:“相机不带么?”
她不抬头:“本来就没带。”
“怎么?不喜欢拍照了?”
佳南手下的动作却缓了缓,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浅浅一笑,“我们如今这样……还要带相机?”
她只是微笑着吞下了后一句话,没错,以前的自己喜欢拍照、拉着他玩自拍……可是现在,满目疮痍的现状,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回味?
陈绥宁抿紧了唇,黝黑的眸色中辨不出喜怒,只是微微侧开了脸。
夏天的衣物本就换洗方便,他们带的也轻便,一道下了电梯,进了地下车库。佳南条件反射的往四周看了看——就是在这里,他们被小报偷拍。然而今天,这里空旷暗沉,显然什么人都没有。他提着行李包,大约是注意到了她的表情,缓缓放慢脚步。
佳南绕到车子的另一边,正要上车,听到陈绥宁低沉地声音:“你在怕什么?”
她的手扶在车门上,顿了顿,一言不发的坐进去。
她在怕什么?
其实她现在什么都不怕,她……只是因为在乎父亲,才变得这样畏手畏脚。
陈绥宁开了车,往城北驶去。佳南一路都沉默着,不曾开口问他们是要去什么地方,他也不说,只是戴了上了墨镜,专注地开车。
车程是两个小时,或者三个小时,她记得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道路愈来愈窄,愈来愈崎岖,翻过了好几座山头,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