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他也殉情了。我刚才所言如有虚言,便罚我夫妇二人不得好死,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水蚀月不但长得与水向天相似,模仿起水向天的语调也是惟妙惟肖,这一番话说得与当日水向天所言分毫不差。
周围的劲气一阵波动,水蚀月和黯日不由自主护着枯木和夜漪影向后倒退几步,唯恐被伤。可怜灭焰魔君刚刚受伤,反应迟钝,被劲气一冲,当场向后跌了个四脚朝天。
枯木继续道:“他由始至终没有提过那小姑娘的生父是谁,只问了魔主是否记得钟灵童子,只说钟灵童子殉情,但只字未提风族长与钟灵童子之间的关系……一切皆是含糊其辞,引导旁人想当然尔!”
“但是静语身亡……静语身亡!”殿内传来魔主低沉的语声,声音缓慢沉郁,加上无意中灌注了深厚法力,几可令闻者伤心,听者同哭。
在场众人,水蚀月和黯日尚能自持,夜漪影功力较浅,枯木与灭焰又受了伤法力受损,闻声几乎当场泪如泉涌。
风静语身亡的消息,其实早就是三界中人尽皆知之事,只是魔主一直坚持拒绝相信而已,甚至是下意识地逃避,不愿向仙族中人细问详情。
水向天当日话中信息,风静语移情别恋与他人生女一事固然让他伤心,但最最伤痛的却是证实了她的死讯。
枯木停了停,扯扯水蚀月,后者马上识趣地带着他又往后退一些。枯木这才开口道:“风族长身亡之时,据说除了水向天、风聆语外,还有火彦阳等几人亲见,怕是不假……”
灭焰魔君才想从地上爬起来,忽然觉得顶上压力一沉,刚刚支起半边的身子啪一声重重倒回地上,胸前的伤口受震,疼得他龇牙咧嘴。
“但是风族也属木族,御木术中的根基便在于源源生机,枯木可重生,人也未尝不可!”枯木迟来地补上一句,差点把仰躺在地上屡屡受创的灭焰气死——这个烂木头,有话就不能快快说完吗?
“魔主请想,水向天为何要谎言欺骗?他想保护那个小姑娘!魔主亲眼所见,那个小姑娘确实是风族嫡系,容貌又与风族长极是相似,恐怕与风族长关系不浅。”
“这小姑娘如果真的是风族长的女儿,那水向天不敢公布她的生父,想必是怕魔主找那人的麻烦。风族长与属下等都是认识的,那样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藏头露尾的怯懦之人?”
“你是什么意思?如果那小姑娘并非静语的女儿,那她又是谁?”魔主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激动,想必他也已经意会到枯木话中之意。
“这个疑问,还是由魔主亲自去解开吧!”枯木毋宁两可地回道。
殿中再无半点声息传出,大家心中忐忑,不知枯木这一番劝说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正当黯日坏心地准备骗灭焰再去捅捅马蜂窝之时,殿中传来魔主的大笑声:“好!哈哈哈!好!好一个水向天!骗得本座好惨!”
虽然是承认被骗,可笑声中却没有半点愤懑痛恨之意,反而有着如释重负的欢欣喜悦——只要心上人的死讯不是真的,被骗几次他都心甘情愿,乐意之至!
笑声中,寝宫附近的劲气一松,众人眼前一闪,一身蓝衣的魔主已经站在了面前。
魔主随意伸手拉起地上躺了好一阵的灭焰魔君,后者只觉自对方手臂上传来一阵热力,浑身一松,胸口的疼痛顿时减轻不少。
“难为你了,但日后不可再对静语出口不敬!”
“是!”灭焰魔君立正站好,低头答应,半句不曾辩解。在心目中的第一偶像面前,他从来都是乖巧得很。
黯日魔君一脸狗腿道:“属下等是不是趁着那小姑娘未成气候,先把她抓回来,让魔主验明正身……”
魔主淡然道:“不管